“诶?这个展厅里的画和雕塑怎么全是少男少女,居然一个年龄大一点儿的人都没有。”苏曼对于这种现象表示不满,“现在的艺术家审美都这么趋同吗?”
谌宸听见苏曼说的话,也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有需求才会有生产,艺术家也得吃饭啊。”
“毕竟,年轻而鲜活的生命,谁能不向往呢?”孟枳禾在后面接了一句。
她话一说完,谌宸和苏曼便一同看向了她。
“刚才进来我就想说了,只不过觉得有点冒昧,这位女士,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苏曼盯着孟枳禾的脸细看。
孟枳禾笑了笑“难怪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不过不好意思这位警员,我想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
然后她转向了谌宸,“我知道杜槿现在对我的这种信任和依赖是因为从小失去母亲,所以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对治疗师产生的正常‘移情’现象,但她是一个很可爱很善良的孩子,我愿意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照顾。”
“所以如果有她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没有其他的疑问,谌警官、苏警官我先走了。”
孟枳禾离开后,谌宸合上手里的文件,“走,跟我去见杜尧”
谌宸和苏曼还没见到杜尧的人,大老远就听见了他焦急地咆哮,“有没有消息?没有就接着查,快再多派点人去查……”
谌宸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和苏曼走了进去,“杜总,我们能和您核实一点事吗?”
杜尧深深地出了口气,“谌队,有我女儿的消息了吗?”
谌宸和苏曼两个人相视一觑,“抱歉,我们还没有发现线索。如果有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告知您。”
杜尧努力压抑着情绪,“那你们不去找槿槿,来找我有什么事?”
谌宸不错眼的盯着杜尧,“您不是杜槿的亲生父亲?”
杜槿确实不是杜尧的亲生女儿,而是当年杜尧的合伙人,葛元的女儿,她的原名其实叫葛槿。
杜尧和葛元从大学起就是同学、室友、好哥们,所以两个人才一开始合伙创立了济德医药公司。
葛槿的母亲是他们的学姐,三个人后来都成为了朋友。在生葛槿的时候因为羊血栓塞没能抢救过来,所以之后葛槿一直由姥姥和爸爸照顾。
后来葛槿四岁那年,葛元意外坠楼身亡,八岁那年姥姥又因病去世,因着和葛家的关系还有对这个小女孩的心疼,杜尧就收养了她。后来为了让孩子不受到太多非议,便改名为杜槿。
“这重要吗?要不是你刚刚提起我都要忘了她不是我生的这件事了。这么多年我都只有这一个女儿,所有人都知道她都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济德集团将来唯一的接班人。谌队,你的调查重点还请放在该放的地方。”说完这几句话后,杜尧的眼睛都红了。
苏曼感觉杜尧的怒气就要实体化了,谌宸却依然不动如山地盯着杜尧。
“杜总你别这么生气,我们自然不是在怀疑你,只是在核实与案件有关的每一个细节,毕竟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寻找杜槿的下落。谌宸的声音听上去丝毫没有被杜尧的情绪影响。
“头儿,去监控室吗?”离开杜尧的办公室后,苏曼问到。谌宸点了点头,“走,我去看看她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杜槿看上去好像确实是凭空消失了。
监控显示从杜槿进入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负责查看监控的几个警员翻遍了全场的监控,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没有再看见过杜槿的身影。
丁健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哭丧着脸,“头儿,我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可她就是没有了啊。明明她的粉色裙子应该很显眼的。”
谌宸拍了拍他的肩膀,“掉不出来,你眼镜挡着呢。”
见对方还是苦着脸,“我一会儿给你们点几瓶眼药水送局里去?”
对方还是一脸可怜兮兮。
“还有宵夜。”谌宸终于给出了对方想要的答案。
在场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谢谢头儿。”丁健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头儿,你这业务能力有所下降啊,这么半天才猜出来。”
谌宸伸腿去踢对方,丁健闪身躲过,于是脑袋挨了一下。
“中间进过卫生间的那几个人人都查了没有?”谌宸询问到。
苏曼把问询记录递给他,“记录都在这里了,和监控对的上,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谌宸皱着眉头,努力的想要找出一点思绪。
“对了,头儿,中间进去的那个保洁,是杜槿同校的同学,而且,她好像和杜总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