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掉崖之前受的那些伤了,就说他从崖上掉下来的冲击,再被人带到这里灌药的惊吓,有几个人是承受得住的?”
“有道理。”霍战离代入自己想了想,发现就算是自己也很难承受得住,只是眼下封轲的小命在对方手上,他们想要硬来基本上不可能。
“对了,你手里还有药吗?就上回在破庙你用来放倒那些人的药。”
宋解春摊了摊手,“没了,一点都没了,否则我刚才就用出去了,不过对付他,我也不能保证那个药对他有用。”
“他自己能制药,还知道找活人来试药,只怕也是个与我差不多的。”
这世间不管做什么都最忌遇上同行,他会毒,他也会毒,他们谁都没法保证自己手里现有的毒能够毒到对方。
霍战离皱紧眉头,“那就麻烦大了。”
“这还用你说?”宋解春再度白了霍战离一眼,要不是麻烦,他自己就能冲进去救他师兄了!
“啊!”突然,屋中传出封轲的痛苦惨叫,显然在两人说话间,他被强行喂下去的毒药开始起效了。
“小师弟快救师兄狗命啊!!!”封轲疼得脸色扭曲,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刚才就喝下去那么一点儿,怎么会效果这么显著?!
秦俭兴奋地看着封轲,“我的配比果然是没有问题,只需一滴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你有病吧!一滴就能起效的毒你端了一整碗来逼我全喝了?!”封轲两眼一黑,彷佛已经看见自己疼死后的惨状。
秦俭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这毒我第一次做,多让你喝点看看效果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快要害死一个人了,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封轲要不是这会儿疼得两眼冒金花,加之手脚无力,高低动手掐死秦俭不可!
秦俭半点都没亏心的样子,“我从深潭里把你捞回来,你本就欠我一条命,现在死了也不过是把欠我的那条命还给我而已。”
“你!”封轲气笑了,“我又没要求你把我捞回来!我在深潭里晕着说不定不用死呢!”
毕竟前头他在河里头飘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死,这次说不好也是一样的幸运!
再说了,既然小师弟他们也下来了,那他甚至都不需要在深潭里待很久就会被小师弟他们给救上岸,言而总之,“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
“晚了。”秦俭捏了捏封轲的双臂,眉头紧皱,“按理你现在应该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才是,为何你现在开口还是这么中气十足?”
“莫非我的调配虽然能让人一滴就中招,但药效大大减少?”
“……减少你个头!”封轲气急,红眼瞪着秦俭的耳朵,猝不及防伸头凑过去张嘴咬,他耳朵不要可以扔了!
秦俭察觉封轲意图,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封轲的嘴,同时松开手,打算再去弄一碗药来,“你乖乖在这儿等我。”
“鬼才等你!”封轲只要还有一口气,那就绝不可能留在这里等死。
秦俭思忖片刻,说:“言之有理,那就只能委屈你先忍耐一下了。”
“什么委屈?什么忍耐?你要干什么?!”封轲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
秦俭以行动代为回答,他从柜子里取出绳索,麻利地把封轲的手脚给绑了起来。
“松开,我让你松开听见没有?”封轲从震惊中回神,扭动着躯体试图让秦俭把他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了。
秦俭充耳不闻,径直抬脚往门外走去,他伸手一拉开门,就对上了刚才被他用箭矢吓退的人,“你怎么还没离开?”
“他的命是我的。”
“我二师兄的命是他自己的。”宋解春话罢扬手给面前的人撒了一把粉色药粉。
秦俭下意识抬手挡脸屏息,生怕一不小心中招,没曾想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药倒他,而是要趁机把他推到一边儿,抬脚进屋!
“你休想!”秦俭想也不想地反手去抓宋解春,连继续屏息都忘了。
粉色药粉扬在空中形成粉雾,稍不注意就会将其吸入进肺腑之中,秦俭抓住人时已经吸入好几口,但他没什么反应。
宋解春脸色一沉,果然正如他所料,这人根本不怕他的毒药粉,幸好他们还有第二个计划。
从听见他二师兄喊救命的那一刻,他和霍战离就分别行动了起来,想必霍战离现在应该快要成功了。
思及此,宋解春反手抓住秦俭的手,将他往外带,“既然不让我进去,那咱们就出去说。”
“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秦俭直觉哪里不太对,他目光越过这人往后看,发现方才与这人同行的男人不见了,心头猛地一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