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绞尽脑汁想着措辞:“其实这几天里我也很想你,昨天我还偷偷和郑叔叔问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樊斯年从不怀疑乐嘉木对他的感情,在感觉到乐嘉木在逐渐心软后,就打断了乐嘉木的剖白,把香水拿了出来:“我刚才往腺体上喷了这个。”
他故意没把香水瓶的盖子盖紧,从中隐隐约约泄露出来的香气迷惑着乐嘉木的理智。
乐嘉木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醒神,不看樊斯年,也不看香水瓶:“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把它拧好。”
樊斯年遗憾地“哦”了一声,把香水妥善收好。
把干扰全部排除后,乐嘉木摇摇欲坠的理智重新稳如磐石,准备用自己构思了许久的长篇大论打动樊斯年。
可不凑巧的是,他第一个字的音还没发完,上课铃就响了。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樊斯年的安排,乐嘉木是不信的。
于是他狠狠地白了樊斯年一眼,一个人生闷气。
他们现在是高一年级,老师讲的都是些纸上谈兵的理论课程,乐嘉木不爱听这些。
他跟着乐鸿光早早就对课程里的大部分内容都进行过实践,这些半对半不对的理论对他来说毫无价值,他听着只觉得昏昏欲睡。
但樊斯年没接触过实践,他得听,乐嘉木不能打扰他。
乐嘉木生了一会儿闷气,又把自己要教育樊斯年的长篇大论润色了一番,正当他无聊得快要睡着时,慕清发来了消息。
慕清:“我报名成功了,但我看正式入选流程还有两道筛选,一道体能,一道精神力。精神力你带我测过了应该没问题,但体能我不确定。”
乐嘉木悄悄瞥了眼认真听课的樊斯年,把樊斯年共享电子屏的权限关掉,然后才开始回消息:“这个体能筛选是看你选择方向的,你出身医学世家,应该不会考虑医职以外的分类吧?”
慕清:“不会。”
乐嘉木:“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医职体能要求不高的,大概也就比文职高一点。反倒是精神力筛选你得注意点,报名门槛中有对精神力等级的要求,所以这道筛选并不是简单的对精神力等级的测试,而是要看你对精神力的掌控能力。就比如说,虽然你的精神力等级是双s,但你对精神力的掌控力却只有a或者b,就会被淘汰。”
慕清:“我明白了,那这方面应该怎么做训练?”
乐嘉木把乐鸿光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你加他,好友秘钥是慕齐。我会提前和他打好招呼,你不要和他说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只需要和他说你想进入训练营,但对精神力筛选这一环节不熟悉就可以了。如果他问你想进入训练营的原因,你就随便从星网上找些爱国语录发给他就行了。”
慕清:“……?”
慕清:“真的能行吗?我可以自己想个比较合理的理由的。”
乐嘉木惆怅:“你想的不一定是他想要的,总之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慕清:“好。”
结束聊天后,乐嘉木立即切换到乐鸿光的聊天框给乐鸿光简单做了个提醒。
乐鸿光最近休假在家,似乎网瘾很重,马上就回了消息,见乐鸿光答应了,他才把樊斯年的权限打开,关闭终端,去看樊斯年是不是还在认真听课,结果他一转头就看见樊斯年眼睛一眨不眨地在盯着他看。
乐嘉木成功被吓一跳,好半晌才回过神把樊斯年的脸推开,问:“不好好听课,盯着我看做什么?”
樊斯年朝空荡荡的讲台上瞥一眼:“五分钟前就下课了。”
乐嘉木这才发现教室里吵吵闹闹的,俨然已经是课间的氛围,他默默咂舌,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他明明觉得他和慕清也没聊多久。
“慕清是谁?”樊斯年本想塑造一个落落大方的正宫形象,可他等了几秒钟都没等到乐嘉木的坦白,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乐嘉木的脸掰过来问。
乐嘉木还在回忆他对慕清的安排是否有欠缺,听到这句问话,随口就开始回:“慕清是我——你那时候不是在认真听课吗?”
“那么大个蓝屏出现在旁边,我想不注意到都难。”樊斯年的表情看起来与平常无二,但乐嘉木能明显听出这人在每个字上都加了些重音。
他觉得这样的樊斯年格外可爱,故意先不去解释,而是捧起樊斯年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装模作样地嗅了两下:“你昨晚是不是没洗澡?”
樊斯年:……?
这是人话?
“如果你不会调情,还想要调情的话,能不能把别人教的那套全须全尾地学来?不要自己创新。”他面无表情地说。
乐嘉木悻悻地松了手,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开始解释:“他是慕家人,给我做第二性别分化异常检查的。”
“检查做完了吗?”樊斯年若有所思地问。
乐嘉木摸不着头脑地回答:“做完了啊,当天就做完出结果了,我没和你说吗?”
“没有。”樊斯年摇头,“你们之后还约好了要做别的检查项目吗?”
乐嘉木没明白樊斯年为什么不揪他不报备这个点,而是一直在询问检查的事情,但他还挺高兴的,樊斯年在关心他欸。
于是他乐呵呵地说:“没有啊,我身体又没有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
“我是在关心你吗?”樊斯年冷静地抬眼看他,“不,我只是想知道医生和患者在检查结束且没有后续检查安排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继续保持联系。”
乐嘉木反应了一下。
乐嘉木没反应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