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木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就是不顺着他,故作遗憾地问:“我们也会反目成仇吗?”
樊斯年认真摇头:“不会。”
乐嘉木:“理由呢?”
樊斯年盯着他黑亮的双眸,缓缓说:“没有理由。”
他的立场永远跟随着乐嘉木走。
虽然乐嘉木和樊斯年都没那个心思把食堂后发生的事情捅到训练营长官面前,但很显然训练营每一处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第二天,乐嘉木樊斯年和那几个文职学员就都被叫去谈话了。
训练营长官先问的那几个文职学员当时的情况,文职学员们就以为是乐嘉木和樊斯年出尔反尔举报了他们,避重就轻地说了他们做的事,然后添油加醋地讲了樊斯年把人打到吐血的事情。
听完,训练营长官轻皱了一下眉,没表态,又去问樊斯年前因后果。
樊斯年一点真相没有隐瞒,如实转述了当时的情况,除了他出拳的动机。
反正没人能洞察他的心理,就算训练营长官怀疑,他也可以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正当防卫。
训练营长官听完樊斯年对当时情况的描述后才舒展开眉,转头严厉地问那几个文职学员:“你们难道不清楚训练营严禁学员之间斗殴吗?”
文职学员们嗫嚅着回答:“清楚。”
“那你们可以回家了。”训练营长官提笔在他早就准备好的处分书上签上字,推给文职学员们。
文职学员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处分书上的处分决定:“不,长官,你不能开除我们。我们没有和樊同学斗殴!”
训练营门槛之高,即使他们家境不错,也是辛辛苦苦拔高自己的竞争力拼了命挤进来的,如今训练营长官说开除他们就开除他们,他们当然说什么也不肯。
训练营长官很不喜欢犯了错不认错还在狡辩的学员,语气加重:“你们有没有斗殴自己清楚!”
文职学员们见被开除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开始拉樊斯年下水:“长官,我们要斗殴的话总得有个斗殴对象吧?为什么不开除樊斯年?”
训练营长官对他们简直失望透顶,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然而收到被开除通知的文职学员们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们回家后肯定会遭到父母的责骂和旁人的落井下石:“我们知道了,是特权对不对?樊斯年有特权而我们没有,所以被开除的是我们!”
“够了!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训练营长官遏制住文职学员们继续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特权?训练营里不存在特权。你们真以为你们找了个卫星监测不到的角落处欺凌同学,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就可以随意颠倒黑白了?”
文职学员们倏地沉默。
训练营长官毕竟当了文职学员们这么久的长官,他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尤其他句句都是真话。
他一一扫过文职学员们的脸,失望地说:“樊同学科科第一你们嫉妒,樊同学被麦金托什皇帝喊去谈话你们嫉妒,那你们有低头好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吗?训练偷奸耍滑,训练之余组建小团体孤立他人,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你们几个一点心思都不放在训练上,难不成指望全世界的人智商全部降低,而你们不变吗?”
文职学员们都是懂些道理的,不然训练营他们也进不来,闻言全都愧疚地低下了头。
训练营长官见状,缓了语气:“虽然你们踏出这道门后就不再是训练营的学员,但我还是想对你们说一句你们以后都可能会用得上的话,你们不是因为特权而被淘汰的,而是因为你们自己。”
“希望你们能明白。”
“而且如果真就如你们所说的存在什么特权,那特权也仅仅来源于樊同学平时对待训练的认真以及他由训练成绩反馈出来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