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密低头吻住他。动作变得粗鲁,衣物的窸窣声里全是托勒密燃烧理智后的焦灰。
这狗东西,又开始了。林隽有点招架不住。这才得了几分钟清闲,就开始搞事情!
托勒密又高又壮,压在身上就像一堵墙。他缩着肩膀扭腰摆着头,想要摆脱那张嘴和在身上点火的手,但怎么也摆脱不掉。
很快衣摆就凌乱地往上缩起来,露出浅浅轮廓的平坦小腹。
那狗东西非常嚣张地勾上了他的裤头,作势要往下拉。
“你个臭不要脸的!这是办公室!”林隽手脚都没派上用场,于是气急败坏地给了托勒密一记头锤。因为前车之鉴,这次他没使太大劲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那怎么了?”无所谓且兴致勃勃的中校亮着一双浅蓝色眼睛,“新体验,多好啊。”
话音刚落,敲门声打散了办公室里潮湿粘腻的暧昧氛围。托勒密遗憾地对上林隽燃烧着小火苗的黑色眼睛,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他整理了衣服,恋恋不舍地那好看得过分的嘴上脸上印了几下,“唉,整天上这破班。”
虽然同是兢兢业业的牛马,深知上班的痛苦,但林隽无比庆幸上班这件事在虫族也存在,不然以托勒密那种体能精力,他迟早要被榨成人干。这才刚到办公室一个多小时就遭遇了第一波袭击。他莫名有种上班的不是托勒密,而是他的离谱感。
“进。”
随着托勒密一声,那扇沉重的合金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意气风发的雌虫。年岁不大,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服,军帽架在小臂上,手掌抓住帽檐,郑重地对着托勒密行了军礼,“预备团第七大队队长达瑞尔·内文前来报告!”
林隽被这一嗓子吼得多看了他两眼。
这小伙子不错啊,嗓门比喇叭还响,朝气蓬勃的。
也许是林隽的眼神毫不遮掩,那小伙坚毅的眼神猛地一转,投过来,当他看清林隽时,怔住了。托勒密连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
真像只呆头鹅。林隽心里想着,嘴上也跟着笑。
眉眼弯弯,在朝阳的白光里似乎自己也在发着光。笑得那小伙红了脸,军帽没抓稳落在地上。
“达瑞尔!”严厉的一声呵斥,终于唤醒了小伙的神志,他慌张地弯腰捡起军帽,一个敬礼,再也不敢看林隽一眼。
托勒密气极而笑,一点儿长官的胸怀都没有,上前一把搂住新兵蛋子背对着林隽咬耳朵,“你他雌的,看什么呢?那是老子的雄虫,你再多看一眼,眼睛给你挖了——”
“抱歉长官!”
好大一声,正气十足的道歉。
林隽没忍住笑出声来。托勒密回头看见林隽瘫在沙发上,慵懒得要人命,嘴唇因为片刻前的吻而红艳,眼角残留着点点情动的痕迹,可真他雌的,秀色可餐。托勒密咽了口唾沫,刚想上去占点便宜,架在新兵蛋子肩膀上的胳膊受到阻力,拉回了他的理智,结果抬头看见一双铜铃大眼,直勾勾黏在林隽身上,气得他当场对着新兵蛋子一顿爆扣,“看你老子看!给老子滚出去——”
达瑞尔·内文像只被打的狗,夹着尾巴缩着头,被一脚踹出门。大门砰一声在身后愤怒地合上。他面红耳赤站在门口,有点不敢置信地捂着嘴,不让惊呼跑出来。是他!星网上那只垃圾星雄虫!
亲眼看到更漂亮了!他笑得真好看——
不!
他抬手啪给了自己一巴掌!
胡说什么!那样一个背叛巢穴的婊.子再漂亮有什么用!
达瑞尔怒气冲冲地走在走廊里,完全忘记了要向教官报告新兵训练的事情。
他一路都在想那只雄虫为什么会和教官搅在一起。他雌的,托勒密中校那么英勇善战的英雄怎么能被那样的雄虫勾引!太令他失望了!
这样的托勒密中校真得能够胜任他们的教官一职吗!
雄虫那么浪荡地躺在沙发上,一副被玩烂的骚.样!那双腿可真长……
啪!
达瑞尔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干!
那只雄虫肯定给他下了药!不然他怎么总想起他的样子!
达瑞尔站在行政大楼的门口,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路过的同僚好意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他嗫嚅着敷衍,“没事,透透气。”
“你可真奇怪,站在行政大楼门口透气,赶紧走吧,一会风纪小队过来,有好果子吃。”
“马上就走。”达瑞尔戴好军帽。一脚踏进阳光里。军靴泛着黑亮的反光,让他想起那些夜晚的水光。一下红了脸。
干……
那只雄虫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听听声音就让自己这么堕落!
他笑得可真好看……
达瑞尔痛苦地捂着脸。
不要想了!你这颗死脑子!他才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