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白种人。
但维拉手臂有着不容忽视的肌肉,看起来就......
很能打!
只是,她的眼下有着浓重的淤青,脸颊有划伤,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
维拉受伤了?
“你怎么了?”路问夏指了下维拉的脸。
维拉不在意地耸耸肩膀,说道:“今天的活有点儿危险,害我挨了一拳。”
“任务完成了?”路问夏追问。
“当然完成了!”对方挑眉,“我可是雇佣兵联盟里成功率排名第一的人。”
原来维拉是雇佣兵。
维拉继续道:“今天太倒霉了!对方好像把我的程序板打坏了,这破头盔一直在给我闪灯报错。外面维修师要价太贵。硬件问题好说,我至少能找到二手便宜货,但他爹的程序报错价格直接翻了三倍!”
路问夏盯着头盔不断闪烁的灯光,以及后脑勺处的接口,若有所思。
“是硬件还是代码问题?”路问夏问道。
“代码。硬件的话没这么麻烦。”
如果是代码的话,路问夏觉得说不定自己能解决?
她刚才看过一些基本的书籍,代码的底层逻辑和她会的是一致的。
“要不我试试?”
维拉表情复杂,说道:“但你的工作台都不见了。”
路问夏:“......”
-
“到了。”维拉打开了房门。
眼前是和刚才自己屋子相同的房屋结构,但显然是完全不同的场景——
白色冷灯下,整个房间井井有条,虽然面积小,但该有的家具一个不缺。
床铺收拾得极为干净,连被子都叠成了小方块。更不要说旁边的书桌、茶几和书架,摆放整齐不说,甚至完全按照颜色排列。
像是......有强迫症?
维拉把头盔连接到了工作台的光脑上,朝路问夏抬了下巴。
“你试试。”
路问夏坐到光脑椅上,显示屏上快速分析着头盔的各种信息。
报错一大堆,红灯连成片,但主要的问题都集中在芯片所关联的功能上。
要想解决这个头盔的程序报错,路问夏需要对芯片的源代码进行改动。
路问夏打开了修改程序的面板,快速滑动浏览着。
面对那一行又一行的代码,路问夏本能地瞬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果然,这该死的牛马肌肉记忆在此刻作祟!
而刚刚才学进脑袋里的信息在下一刻就从记忆宫殿里调了出来,明晃晃地呈现在眼前。
等等!
自己的记忆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路问夏皱眉,感觉着这具身体的不同寻常。
“能修复吗?”维拉坐在沙发上,随口问道。
她刚打开了医药箱,正在处理自己脸上的淤青和伤口。
路问夏揉了揉太阳穴,回道:“需要点儿时间,但应该问题不大。”
维拉点点头:“不着急。”
维拉很快敷好药,站起身来到了路问夏的身旁。
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在光脑椅的靠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代码和路问夏手上的动作。
维拉笑笑:“其实修不好也没事。”
路问夏反驳:“能修好。”
维拉只当她是在硬撑,又坐回了沙发,打开电视看起新闻。
“欢迎收看伍德晚间新闻。近日,我星发生多起赛博精神病伤人事件,警方刚刚逮捕了在市中心恶意开枪袭击市民,造成了十二人死亡的罪犯。请市民朋友注意安全,如发现失控的赛博精神患者,请及时拨打警方电话111。”
在看代码的路问夏听到新闻后,愣怔住了。
不是,原来自己是赛博精神病的话,甚至还可能直接被抓去警察局 ??
怪不得维拉只当自己是失忆症!
感情要是告诉她自己其实是赛博精神病引发的失忆,岂不是要被抓走?!
路问夏深呼吸,平复着面对连续噩耗而强烈起伏的情绪。
自己得想办法解决这毛病!
想着,路问夏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加快。
在治疗剂的效果下,路问夏的大脑恢复了工作效率。
眼睛同时进行着阅读和挑错两项工作,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打着,三下五除二把出错的那几行代码修复。
尽管这和此前掌握的具体代码不同,但底层逻辑极为相似,让路问夏快速掌握其中的门道。
呼!不难嘛。
改完,路问夏撑着脑袋随手翻了一遍代码,却神奇地发现了一处看上去有些突兀的地方。
这串代码是......?
路问夏的动作停顿,记忆宫殿里有关新世界的代码记忆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颗生长出不同枝桠的大树,但大树被迷雾所笼罩,让她看不真切。
前方,似乎隐隐约约有光亮。
滋、滋滋——
头疼来的不是时候,让路问夏快要清晰的思路再次被打断。
她疼得脸皱成一团,不停地揉着额头。
该死的!药效这么快就过去了吗?!
“不是吧?你最近的情况又恶化了吗?”
维拉从沙发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从医药箱里拿出药片,又从水龙头接了一些冷水,递到了路问夏的眼前。
“这是......?”路问夏强忍着问道。
“刚才那个是急救用的,这个生效慢一些,但持续生效的时间应该长些。”
路问夏心想,水龙头的水直接喝也太不讲究了!
于是,她只是接过药片,干咽了下去。
维拉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