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气走了。
祁逾白缓了一会,从言昭离的怀里退了出来。
言昭离给他倒了一杯茶,视线逐渐落在腰侧的香囊上:“这是你送给我的封王礼吗?”
“是。”
她抚摸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脚:“亲手绣的吗?”
他轻‘嗯’一声,几乎闻不可见。
“谢谢你,祁逾白,我很喜欢。”她带笑的眸子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绣香囊的?”
祁逾白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很早之前学会的,入乡随俗,这里的男子都会这些。”且妻主身上的衣物,腰带,香囊之类的,都是侍郎负责的。
他虽然学的早,可对于这方面并没有天赋,也是失败了好多次,才有了现在这个香囊,至于其他的,等他再精进一下技术。
“怎么突然想到送我香囊?”
“想到便送了。”他没说,这是他的一个小私心,香囊是挂在腰侧的东西,也是最能宣示主权的东西,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礼尚往来,言昭离道:“我日后也送你一个东西。”
*
宴席进行到中场,不少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哎,你怎么走了?”
谏言大夫拱了拱手:“不胜酒力,我下去稍作休息。”
她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路,嫌身后跟着的侍从烦,让他们在原地等待,她自己则跑进了后山处,那里距离前厅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人烟罕至。
她喝了不少酒,脑子发昏,只想找个地方休息,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被撞的人很是胆小,立马下跪,身形发抖:“请贵人赎罪,奴不是故意的。”
谏言大夫眯了眯眼:“抬起头来,让本官好好看看。”她钟爱身形清瘦的男子,尤其是这种胆子小的,到了床上,泪眼婆娑的,多惹人怜爱。
那人更慌了,以为贵人看他的脸,是想更好的惩罚他,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但贵人的话不能不听,他缓缓抬头,眼里都是泪水。
“还请贵人饶了奴。”说到最后,声音都颤的。
谏言大夫眼里划过一丝激动,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在她如此侵略性的目光下,男子似是明白了什么,面色都红晕了。
他眼尾泛着红,咬了咬嘴唇:“只要贵人饶过奴,让奴做什么都都行。”
谏言大夫更加兴奋,只觉这男子一举一动都在勾着她,她轻勾手指头,那男子就走了上来,依偎在她的怀里。
“找间房。”
男子将谏言大夫带到后山的偏房处,在路上,有人例行检查,侍从向谏言大夫行礼后,开始询问男子。
她问道:“姓什名谁,是分管哪个区域的?”
被谏言大夫搂在怀里的男子低下头,怯怯回道:“奴叫春生,是小花园那边的小厮。”
“平日里分管的事务是什么?”
“奴平日就照顾些花花草草。”
“到这来干什么?”
“奴的一个好友把东西落在了这里,他忙着其他事情,我恰好空闲,帮他找找。”
“找什么东西,口号是什么?”宴会当日,人多眼杂,言昭离将府上划分为不同区域,各派了侍从看管,为了防止有人混进来,准备了暗号,但明说暗号过于引人注目,统称为口号。
春生缓慢说道:“到这来拿东西,口号是——”
他还未说完,便被谏言大夫打断,她在一旁等的不耐烦:“问了这么多,问完没有,我要进去休息。”
来者是客,侍从微笑道:“谏言大夫,这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
谏言大夫满不在乎:“我的安全,我能有什么危险,让开,不要耽误我办事。”她虽是文官,没有学过武,可力气却并不小。
挡在前方的侍从被推的一个趔趄,眼睁睁看着谏言大夫带着春生进到偏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