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缓缓睁开眼,屋内的窗帘被拉得严实,透不进一点阳光。
床上躺着的只有他,也不知道景序去了哪里。
林闻眨了眨眼,疲惫感又一次席卷而来,在半梦半醒间,卧室门被轻轻地推开。
景序端着杯热水进来,他开了自己那头的床头灯,灯光是暖色调的,不亮,也不会让刚睡醒的人感到不适。
“宝宝。”景序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把林闻的脸露出来,“起来喝点水。”
林闻的回笼觉睡得不踏实,看见了景序才踏实下来。
他哼唧了两声,手脚酸痛得根本不想动。
景序知道他难受,还是把人抱起来喝了点水。
毕竟都大半天没喝水吃东西了,他还是担心着的。
昨晚景序抱着他进了侧卧,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从床下折腾到床上,又从床上折腾进浴室。
林闻像棉花娃娃一样被景序抱着走,景序说什么他都应,主要是太久没开过荤,这次做得也就过头了些,毕竟自己也爽得不行,根本停不下来。
而且,林闻怀疑小景序又长了一头,不然他怎么被吻得一直哭。
“景序。”林闻哑着嗓子喊他,“我们定个规矩好不好?”
景序拿着水杯正在给他喂水喝,他现在对林闻可谓是百依百顺,问道:“什么规矩?”
林闻喝下水,恹恹地靠在景序身上,他说:“以后一次最多三回好不好?”
多了他是真的吃不消。
当下之急是哄好林闻,景序一口答应下来,“那一周可以做几次?”
林闻咬了一口景序的脖子泄愤,“两次好不好?”
景序觉得不好,但是看林闻可怜兮兮地趴在他身上,又于心不忍,只好哄他说好。
但到时候是不是两次就要另说了。
“我饿了。”林闻说,“想吃面。”
下面简单得不行,但景序想的是给林闻熬粥喝。
他顺了顺林闻睡得凌乱的头发,问:“嗓子还痛不痛?能吃得下吗?要不给你煮粥喝?”
说到嗓子,林闻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脸一红,小声说:“不痛了,但是你不能弄那么深。”
感觉都要把他的喉咙捅穿了。
景序心软得不行,抱着林闻亲了一口。
昨晚他怕林闻的腿跪着难受,全程都没让他使劲,唯一过分的,就是让林闻坐在床沿亲了亲小景序。
林闻被抱去浴室里洗漱,景序去厨房给他下面吃。
林闻半眯着眼睛在浴室里洗漱,他挤完牙膏,站在洗漱台前刷牙,不可避免地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好像没有看清。
林闻吐掉一口泡沫,咕噜咕噜漱完口,重新直起身子。
他探着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
为什么左边脸颊红红的?
林闻又凑近了些。
“景序。”他走到厨房门口,意有所指地问,“你知道我的脸怎么了吗?”
为什么会有几个重叠的牙印呢?
始作俑者踱着步子走到林闻身旁,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脸怎么了宝宝?”
林闻仰着头,说:“你不能这样。”
景序太过分了,林闻觉得这样很不对。
景序笑着用指腹蹭过林闻酒窝的位置,“可是这里很可爱。”
他忍不住。
以前景序就喜欢亲林闻的酒窝,每次做时都会在那里落下许多个吻,光是亲还不够,他还会用舌头去顶,用牙齿去咬林闻脸上的软肉。
这一次,林闻也没能逃过一劫。
除了脸颊,还有一个地方也是重灾区,是林闻的小腿,左边比右边更是惨烈。
景序打横把林闻抱了起来,让他躺在沙发上,自己拿了个药膏过来。
毛绒绒睡裤不太好挽起裤脚,反正家里有地暖,景序就让林闻把睡裤脱了下来。
林闻曲着腿,白生生的两条腿上,红色的痕迹显得更加清晰。
左腿伤疤的印记旁,更是有深深浅浅,数不清的吻痕。
林闻的体质特殊,是留疤体质,景序轻轻掐一下,都会留一个红印子,更别提被他捧着亲。
“腿有不舒服吗?”景序问。
林闻摇摇头,“没有。”
他总觉得景序对他的腿有一种过分的担心,好像他的腿弱不禁风。
“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去复查了?”收起药膏,景序又问道。
春节期间林闻总觉得去医院不太好,这纯纯是他的一点迷信,于是复查就往后推迟了。
林闻一般会在周中抽空去,毕竟周末医院的人真的很多。
“嗯,准备过完节去的。”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我约一个下周二的号吧。”
景序想了想最近的安排,“好,到时候我陪你。”
话音刚落。
“噗——”
厨房里传来一阵声响。
景序一愣,想起了自己煮在锅里的面,“完了,水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