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这几个大男人都有些心慌。
他们能看出来,梦伴确实很生气,偏偏樊雪儿现在惹气头上的梦伴。
耳边是樊雪儿的哭泣声和被手下拉走的声音。
梦伴起身直接离开。
梦伴回了他和小风住的屋子,原本以为屋子里没人,却看到小助理在收拾小风流下来的东西。
“风哥说这些东西都不要了,让我帮他扔掉。”面对梦伴,小助理还是有些紧张。
几个小时以后。
坐在窗前沙发上的男人,眉宇之间萦绕着阴郁的墨色,指间的猩红忽明忽灭,微弱的灯光笼罩着他晦暗不明的神情,周身似有浓烈的黑暗笼罩着。
几位少爷坐在一起。
“小风真敢跑啊?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他了,简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啊。”
“伴爷这回是真生气了,不知道找到人之后会怎么处置呢。”
“他跑什么呢?樊雪儿那件事儿不是都处理好了。”
此时此刻被设计最应该生气的樊羿珩坐在梦伴的对面。
“在机场,没抓到。”
梦伴点燃一根烟没有说话。
他手底下的人动作快,很快就调查到了小风离家出走的原因。
梦夫人曾经去找他谈过话。
这种有钱少爷的母亲拿着一张支票让普通家庭的孩子离开她儿子的桥段在许多电视剧里都会出现,根本不难猜。
一群人半点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地给梦伴汇报上去了。
梦伴勃然大怒,一脸阴鸷回到梦宅,和梦夫人大吵了一架。
梦夫人喝了一口茶,徐徐说道,“既然你要走
错路,那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好替你纠正一下。”
梦伴不仅气的是梦夫人对小风说的那一番话,
也气她再一次过多干涉他的生活。
当年发生了一次,现在又来?
他神色冷峻,眼底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冷笑,“我的路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梦夫人气得捂着胸
口,口不择言,“你喜欢女孩子我不说什么,他可是男的!男的!”
梦伴眸色黑得浓郁,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我知道,我不在乎。”
“你!好,很好——”梦夫人气的手指发抖,“你觉得他喜欢你吗,他在利用你,他可是收了钱就离开的。”
“母亲,如果我说,这些我都知道。”
那一天,梦伴和梦夫人不欢而散。
很快,手底下的人将小风在什么时候、乘坐哪次航班离开,全部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梦伴。
他们实在找不到线索去查,只能大着胆子去汇报,心里都怕这位爷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他们身上。
但出乎意料的,梦伴只是面色平静地给藏獒梳理完毛,掀了掀眼皮,“知道了。”
手下人头皮发麻,“那小风先生的下落……”
“不用找了。”梦伴眉眼沉沉,“他做这么多不就
不想让我找到他吗?”
“就这么放弃了?”旁边的纪突然说道。
“让小孩在外面好好玩,抓到了我会亲自弄死他。”
梦伴语气中的寒意第一次让纪觉得,小风被抓到会很命苦。
另一边,小风到达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先去医院探望了姐姐,又亲自把关选了新护工照顾她。
为了避免短时间内被梦伴找到,现在的这套公寓是以哥哥的名义买下来的,钱是他自己出的。
小风安顿好后,又迅速投入了工作当中。
分公司的同事友善,手下的员工对他尊敬有加。
离开了梦伴的生活和以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甚至觉得还更加轻松些,倒也清闲。
这天晚上,他朋友那边有了动作,一封举报樊雪儿的父亲利用公务之便勾结教育局、某私立高中校领导和警察局的举报信联合证据一同送到了检察机关那里,同时网络上也开始公开部分樊雪儿霸凌同学,樊家人以公谋私,为她摆平一切的证据。
樊雪儿这些天的热度本就没怎么下降,现在一闹,更加火了。
网络上的舆论发酵得实在厉害,各大检察机关,政府和公安机关都高度重视起来,对当年的事进行核查。
樊雪儿和樊家人慌乱无比,按理说之前被樊雪儿欺负的学生都是些家里没有权势背景的普通学生,在京城掀不起一点儿风浪的那种。
但如今这阵仗分明是有权有势的人在刻意带领下,让樊雪儿再也翻不了身。
小风知道只有那个人才会做到。
拿出很久不用的电话卡,打了出去。
对面秒接通。
“你其实不用这么做……”
“打电话只说这个?”对方传来引人遐想的喘息声,经历过的小风又怎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脸有些通红,低声道:“梦伴,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边传来一阵低喘直到结束。
“风,最好不要被我亲自抓到,我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