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脸上的时候虎杖悠仁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那咒术师顶着两面宿傩的恐怖气息好不容易积累的勇气，瞬间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瘪了。
本来以为虎杖悠仁是故意的，但看他脸上的好奇自然极了，根本不像装的。
遂憋屈:“没什么。”
这要是搁以前，他们肯定用京都腔嘲讽一下，但现在……
食堂这个已经被封神的地方，有人还敢在这里玩这一套吗？
禅院家:勿cue！
溜了溜了。
人群退去，虎杖悠仁挠挠头发不明所以，转头，五条悟和伏黑惠养父子俩保持同步站姿看热闹正看得飞起。
“哇哦。”五条悟夸张感叹:“居然是这么解决的吗？”
伏黑惠还能维持酷哥人设:“你真的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吗？”
“啊这个。”虎杖悠仁笑笑:“其实我一开始听见了，就是，‘两面宿傩的容器’这种词对我来说有点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嘿嘿。”
“其实我也能感受到恶意啦，但我得反应过来才能怼回去嘛。而且爷爷说过了，对付这种自诩上等人的恶意，直接听不懂让他重复就好了，他们比我要脸的。”
养父子俩:“哇哦。”
小太阳但天然黑耶。
伏黑惠戳戳无下限:“你怎么每次都能捡到不得了的人回来？”
上次捡到的是横扫咒术界做回自己的小登，这次捡到的是能噎死人的两面宿傩容器。
五条悟仰天，疯狂压制上扬的嘴角，云淡风轻道:“这大概就是一种运气吧。”
可能是之前十年多的时间耗光了霉运，现在否极泰来了吧。
*
五条悟浪归浪，该做的还是会老老实实完成的。
就比如在等虎杖悠仁醒来的时间内，他就先给夏油璨发了消息——夏油璨忙得要死没空接电话，给她的办公手机发个短信让秘书念给她比啥都快。
【你爹咪:璨璨，看爸爸捡了个什么回来！】
【你爹咪:虎杖悠仁怼脸图片jpg.】
过了几分钟。
【小别扭:我丢这个咒文……两面宿傩？？？这是能容下两面宿傩的人？】
【小别扭:不是爸你又从哪里搞到的？？？】
【你爹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小别扭:太惊喜了】
【小别扭:我没想到羂索居然真能搞到真的，还给我们送过来了！】
自从天元那里回来后，整天处理文件的夏油璨也没隐瞒这那的心力了，看五条悟没有询问的意思干脆自暴自弃。父女俩人已经对一些事情心照不宣了。
【你爹咪:这可不止能充当两面宿傩的容器呢，还能掌控着身体的绝对权，把两面宿傩压下去！厉害吧！】
【小别扭:很厉害啊！！！】
【小别扭:看来这种容器也有其缺陷，并不是能完全符合意愿的。】
【你爹咪:没办法嘛，两面宿傩那种等级的，想找能容纳他容器用要牺牲些什么，不然不平衡】
【小别扭: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平衡论支持者……也有可能是羂索故意的，以他的掌控欲这也不奇怪。毕竟千年过去了，就算他的心没变，他一个相信人心难测的老硬币难保会觉得两面宿傩会变心，所以留了一手】
【你爹咪:不是支持平衡论，只是有些东西符合平衡论啦】
【你爹咪:话说你为什么这么能揣摩羂索？】
【小别扭:因为要我我就这样】
【你爹咪:emmmmm】
行吧没毛病这很小登。
【你爹咪:你啥时候来看看，要亲自试探下吗？】
【小别扭:我像是有空的样子吗？】
【小别扭:埋在文件堆里的夏油璨jpg.】
这个照片是秘书角度拍的。照片上，本来就小只的小孩被满桌的文件遮挡得差点看不见，只有一个白色的毛茸茸头顶露出来。
五条悟心虚一秒。
好像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哈。
不对，如果不让她忙起来的话她又要想这想那了！
所以在爸爸找到办法前先忙着吧。
谁让你啥也不告诉爸爸的！
再说了她又不傻，肯定不会累坏了自己。
（目移）（理不直气也壮）
【小别扭:而且我不信你没试探过一轮。说吧，两面宿傩一根手指的实力怎么样？】
【你爹咪: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爹咪:好吧，我和二十分之一的两面宿傩交手了十秒。就算是二十分之一，他也能评上特级了，当然也有可能手指数量更能代表咒力量，这个我得后面再看看】
【小别扭:那你觉得两面宿傩怎么样？和完全体的他打起来，你觉得会怎么样？】
……又来了，这种隐瞒着什么黑漆漆东西的感觉。
五条悟的指甲因用力而发白。
但他还是一切如常的回复了。
【你爹咪:两面宿傩是个很标准的诅咒，完全看不出来他当过人】
【小别扭:看来是没有策反的可能了】
【你爹咪:嗯，不能与虎谋皮嘛】
【你爹咪:说起来，如果真的要选的话，我宁可选两面宿傩也不选羂索】
【小别扭:哦？】
【你爹咪:哼哼，爸爸还是在你这里得到的经验呢】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
【你爹咪:爸爸和妈妈分明是最强，却这么多年都没让咒术界做出什么改变，但你一来没多久就做到了】
【你爹咪:爸爸最近也在思考，是脑子聪明更厉害，还是力量强更厉害呢？】
【你爹咪:脑子聪明更重要的话，爸爸的实力就能掀翻一切阴谋诡计。实力强更重要的话，爸爸妈妈却什么都没做到。】
【你爹咪:但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想跟羂索那种脑子太聪明的合作的，总觉得他会造成比两面宿傩更大的破坏】
【你爹咪:璨璨，爸爸现在有些迷茫。爸爸妈妈的方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五条悟斟酌着码下一个又一个字符，有些混乱，速度不能说快。但夏油璨全程都没打岔，他全部发过去后还专门等了几分钟才开始回复。
【小别扭:笨蛋爸爸，都跟你说了要多看看哲学，你是不是连唯物主义辩证法那一块都没有看到？】
【你爹咪:嗯……看了吧……】
那天书，看了感觉跟没看也没区别，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丝滑的滑过了大脑。
与其啃这种文科大部头，他宁可去加入国家数学队！
啊他当然知道，璨璨让他多看文科大部头，是为了加强他的思维逻辑能力谨防老硬币，但那真的很难啊！
【小别扭:那我问你，唯物主义辩证法有哪三个观点？不许现在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