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将窗户关上,就也贴在秦嘉谊身边沉沉地睡去了。
……
翌日一早,两人才睁开眼睛,就开始了忙碌。
前期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两人把树叶都塞进“伞骨”里。但树枝制作的边框不太容易与“伞骨”相连接,两人选择在树枝上钻出小孔,再用草绳把它们联系起来。
这一过程也是复杂万分,虽然有着前一天的积累,两人还是弄坏了一根树枝,只能再次劈开一根树枝作为“伞骨”。
这下弄得差不多了,秦嘉谊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个中间有一个小洞的圆形帘子:“伞面完成,接下来就是支架了。”
她们将树枝相连,制作出一个圆形的帘子,但由于图形特性,圆心部分是很难补足的——即使补足,这里也会是一个充满瑕疵的漏水口。所以王相知和秦嘉谊决定将支架的一端从这里突出,这样就不会出现漏水口了。
为了雨伞的结实坚固,两个人连续用几根树枝摆成“米”字形,用草绳与伞面的边框绑紧,看起来还算牢固。
最后用一根上宽下窄的树枝从伞面上向下,与其他做支架的树枝绑好,一把荒野雨伞就初步完成了。
秦嘉谊迫不及待地打算拎着雨伞向外走,但她刚举起雨伞就沉默了一瞬:雨伞收不起来,大伞面根本放不进小门里,她们根本没办法把雨伞拿出去。
王相知及时打开窗户,秦嘉谊对着窗户比了比尺寸,还是摇摇头。
雨伞拿不出去可怎么用,没办法,秦嘉谊爬上爬下,确定无法从庇护所这两个开口出去后,两人只能尝试将雨伞最中间的长枝条暂且拆下来,让雨伞侧着出屋门。
拆解容易制作难,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雨伞拆好了。
秦嘉谊一手举着雨伞,一手抓着“木墙”,几下爬上了屋顶的门,她轻轻推开房门,雨滴“唰”地一下灌进屋里。
她艰难地将雨伞侧着拿出去,然后将雨伞摆正:雨水瞬间小了,只有中间的缺口处仍在坚持不懈地落着雨。
王相知在下面将那根长枝条举高,秦嘉谊抓起这枝条,将雨伞重新侧过来,摸索着将这支架自上而下插过去。
她在上方摇摇欲坠着,王相知在下面紧张地张开双手,随时准备接住秦嘉谊。
秦嘉谊用胳膊肘支着木头,两只手露出屋顶忙活着,片刻,她收回两只手,雨伞的长杆也出现在了王相知眼前。
她回头朝王相知一笑,几步就跑了下来。
屋里几乎在她跑下来的瞬间就安宁了,再也没有随着风飘进来的细雨,一切恢复了之前的宁静,要不是被雨水浇过的泥土,恐怕看不出雨点的痕迹。
秦嘉谊一揽王相知:“超——棒!”
休息一段时间,雨势也比刚刚更加小了,秦嘉谊和王相知就打算利用新做的雨伞,出去寻找一波资源——不说其他,食物和柴火这两个最重要的东西都少了,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赶紧补货最重要。
是的,她们将火堆移到了室内:但显然不能像在室外时火烧得那么旺了,无论是出于安全还是柴火不足的考虑。之前她们还找了些石头围住火堆,就是防止火在她们睡眠时不知不觉烧过头。
临出发前,王相知瞥了一眼角落里吃剩的椰子壳,她眼睛一转,又有了新主意。
“哦,”秦嘉谊少见地撇着嘴:“这什么,感觉黏糊糊的,而且——”
她皱着眉:“一点也不fashion,这个没有毛的椰子把我弄得像一个大秃子。”
她一边念念叨叨一边不情不愿地把椰子壳带上,旁边的王相知还在解释:“这不是为了健康——最重要的头部这下应该不会被淋湿了。至于黏糊糊,咱们一会用水刷刷不就好了。”
秦嘉谊此时出奇地敏锐:“你为什么没说大秃子的事情?!你——”
两人笑笑闹闹地跑远了。
……
晚上,映着小小的跳动的火苗,王相知在心里默念着:今天找了一堆的草叶和石头,可以再做几个石斧备用,另外,如果明天还是下雨,我们可以开始制作蓑衣了——可以防雨也可以防寒,双重保障。
就像雨伞既可以日常行走时遮雨也可以当屋顶一样。王相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雨伞杆:为了把雨伞放好,秦嘉谊和王相知特意在充当“门”的“木排”处开了一个口,这样出门时就可以将雨伞拿走,平时还可以避雨,是屋顶的又一层遮蔽物。
从秦嘉谊上一次月经的第一天算起,这是秦嘉谊月经后的第十天,也是她们来到岛上的第二十八天。
王相知在石壁上重重地刻下记号。
第二十八天,雨伞,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