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开玩笑吧？你没事吧？你要是商伯玉我还是刘亦菲呢！”

“你别挡着我，我还有急事儿呢。”

秦免边走边假装嘀咕道，“说谎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是看你面善才不怀疑你的，商伯玉杀人如魔，你还上赶着冒充他，真是不要命了。”

对，假装嘀咕。

她信了，信了他就是商伯玉。

不知道是她的传送阵搜索目标太准还是他实力太强，反正秦免感受不到这个人的一丝气息。

两种可能，一种他是普通人，一种他的修为比秦免高深的多。

前者还好，可看他这不凡的样貌很大可能是后者，天灵境后期或者，神灵境。

秦免只是天灵境前期。

靠，惹不起啊。

秦免想到了这个可能后，脚步加快，脑子里的马达更是快转飞了，飞速地想着对策。

商伯玉却瞬移至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根本没有一丝气息的波动。

完蛋。

秦免倒吸一口凉气，勉强提起一个僵硬的的微笑，“叔叔好。”

商伯玉双手抱胸，兴致颇深地看着秦免。

“其实我们十年前就见过，哦不，应该是我单方面的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商伯玉边围着秦免转圈边说。

秦免适时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商伯玉这才继续说，“忘了吗？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十年前那么小就敢和你朋友两个人远行。”

秦免这次的表情是真的，恍然大悟。

“原来每次先我们一步处理那些家伙的人是你！”

十年前秦免因为嫉恶如仇要伸张正义的围剿行动，秦免只动手了两家，剩下的每次当秦免赶到现场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痕迹。

最后行至中原，所有的目标都已经处理干净，秦免只好和程十六返回。

“一点就通，真聪明。”

商伯玉抬手摸了摸秦免的头，衣袖下，秦免手纂成拳，忍着没有发动护身罩。

“也是那次我发现了你的存在，你长得很像他。”

他应该指的是闻记，秦免心想。

“想听故事吗？”商伯玉挑眉。

“我有这个资格吗？”秦免惶恐。

“当然，这世界上你是唯一有资格的。”

“那我们是自己人喽。”秦免试探着说。

商伯玉本来也想这么说，可怕套近乎惹得秦免反感；如今秦免倒是自己说出来了。

“不错。”

“那我能先不听你讲故事吗？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秦免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

诗经。

封面是粉色的桃花，靛青色的山影，弥漫着云烟的江面。

“不错，我收下了。你很喜欢诗词吗？”商伯玉说着把书小心收起来。

秦免看他开心的表情不免有些心虚，这是她从书架上随手拿的一本。

“正好我也准备了见面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商伯玉说着要从袖子里拿出来。

秦免上手阻止了他的行动，硬着头皮说，“我能不能自己要个见面礼？”

“可以啊，你尽管说，只要我能满足。”

秦免这才松了口气，可想起来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又一口气憋着上不来。

数秒的沉寂后，秦免终于开口。

“我想让你停止杀人。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杀戮，那些人是无辜的。”

这下轮到商伯玉沉默。

“是这竹林里没有风，吹不醒你的脑子吗？”

两人此时身处一大片翠色的竹林中，竹子长得密不可分，几十米的高度要把阳光遮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空气的流动。

好像确实有些缺氧。

“我脑子没有坏，我是认真的。”秦免擦了擦额头的汗，正色道。

“无意义？无辜？”

“你不是认真，是天真。”商伯玉重重强调。

“看来你必须听我讲故事了，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商伯玉说着拉起秦免的手向上空飞去。

“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可以先停止三天。”商伯玉说着一抬手。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

百里外。

那些被黑气黑化的动物们收起了獠牙，停止厮杀，原路返回。

差点误入蛇口的修士不敢相信这一幕，在地上躺了几秒钟起身狂奔跑路。

成群的动物的脚步引起陆地的震动，秦免感受到了震源，秦免都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脏在跳，还是那些声音。

他和我说着话，还维持着如此规模庞大的行动，他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

嘉灵祇内。

地上的秦帆最先苏醒，秦帆摇摇头，克服还有的困意，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现在还不敢相信，秦免把他们都迷晕，然后只身前往。

就像当年的秦乐一样，觉得自己能处理一切，不和家里人商量。

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一点都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

秦帆蹲下身，把其他人一一摇醒。

“怎么回事？”曹雪泉踉跄着站起来。

“还不是秦帆的好孙女秦免，把我们都迷晕。不对，我是被敲晕的。”尤咏捂着脖子说。

“那她呢？”时星月问道。

“在经明谷，很可能已经见到了商伯玉。”秦帆面色凝重道。

“什么！”邵镇山惊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