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他比，谁更好看？”

秦时玉眨着眼，充满期待地看着季夏，后者支支吾吾半天，直到电梯开门。

“到了。”她岔开话题。

“不行！”秦时玉追上她，弯弯地眼睛像是魅人的妲己：“你必须说一个。”

“你，你最好看了。”

秦时玉听见满意的答复，暂时放过她。

季夏松了口气，准备输入密码开门，一旁的秦时玉合时宜的背过身，没有要偷看她密码的意思。

鞋柜里只有一双拖鞋，和上次一样，季夏把自己的拖鞋让给了秦时玉，她则去卫生间拿了双沐浴时穿的防滑拖鞋。

家里的布置还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若非要说哪里不一样，那一定是变得更整洁了。

秦时玉问：“我可以借用你的卫生间洗洗手吗？”

季夏指向卫生间方向，说：“你随便。”

房间里萦绕着一股饭菜的香味，秦时玉突觉肚子饿，洗完手匆匆走回餐桌，然而桌子上仅有一部手机，上面是外卖平台的界面。

“那个...菜糊了，没法吃，不介意的话还是吃外卖吧。”说着，季夏把手机朝秦时玉的方向又推了推。

秦时玉挑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外卖少吃。”

季夏撇撇嘴，吐槽道：“爱吃不吃。”

房间因为陈设太少显得空荡，季夏手指划过屏幕的声音尤外清晰，似乎是挑不到想吃的东西，季夏不断叹气。

小孩纠结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

秦时玉挺着腰板，白衬衫凸显了她的知性美，她右手去解衬衫袖口的扣子，长卷发搭在肩上，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细腰让季夏觉得燥热。

“好了别看了，你手机刷到底了也不知道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吧，家里有什么？”

“家里仅有的菜都被我烧糊了。”

“你......”

秦时玉抿唇不语，她干笑两声，温声道：“去我家让阿姨做饭吃好不好？”

“你家还请了阿姨？”

“平时会请阿姨来打扫，我不在家的时候也很让她照顾一下Ace，本来阿姨今晚是要回家的，可惜某个小朋友要炸厨房，只能请阿姨加加班。”

季夏是个很讨厌加班的人，但做演员又不可避免的拍到后半夜去，所以听见加班两个字她就头疼，本能的不想麻烦。

“太晚了，还是算了吧。”

“我饿了。”秦时玉抬眼看她，那样子似乎是在撒娇：“你放心，我家里有房间给阿姨的睡觉的。”

小孩还挺爱操心的。

后来季夏半推半就的去换了鞋，她刚换上一只鞋，突然想起什么，又把鞋脱下跑回卧室，两分钟后，她手中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书的封面是蓝色的丝绒布面，烫银的文字上写着“你燃烧了我”。

“送你的。”季夏一边换鞋一边把书递给秦时玉。

“这是？”

“古希腊的一个女诗人，算的上是女性主义鼻祖，我觉得很适合你看。”

季夏还在意着秦时玉的思想问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可以潜移默化的牵引，都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她希望秦时玉看完能稍微觉醒一下。

“谢谢小季，你送我书，我请你吃饭，天经地义喔。”

“这书是我在网上买的，很便宜。”

“礼轻情意重，我会珍惜的。”

似乎是从哥哥发家开始，秦时玉渐渐发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和她疏远，曾经互送几块钱零食的朋友拒绝她的邀请，送礼物也都大几百的送，对于学生来说昂贵的消费支出很容易让朋友之间疏远，即便秦时玉多次强调不需要，但换来的只是形同陌路。

那时秦时玉才知道，门当户对不仅仅说的是夫妻，就连朋友也是。

二十多块钱的一本书网络上随处可见，可季夏想帮她的心却仅此一个，封面上似乎还停留着季夏的体温。

那个生命热烈而真诚，她用自己别扭的方式向秦时玉表达着关心，而恰好秦时玉细腻温柔，可以理解她。

两人肩搭肩走在小区的塑胶软道上，秦时玉偶尔侧眸看她，每一次都恰好对视。

老师，我见到您的女儿了，和您一样是个很好的人，希望您在天之灵能允许我的私心，我不贪婪，只希望能和她再多熟悉一些。

季夏拉住她的手腕，歪着头看她：“你老看我做什么？”

秦时玉笑着摸了摸季夏的脸：“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我...”季夏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大跨步地往前走，走出五十米才听见秦时玉在后面喊她。

“走错了，是这边。”

“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