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嗡——
脑中一阵蜂鸣,季夏下意识地捂住双耳,身子缩成了一团,她不知道秦时玉和她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吵得很厉害,她的右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想要划开柜门却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身体。
争吵,无休止的争吵。
她蜷缩起来,牙齿狠狠地咬着膝盖,在秦时玉的睡衣上留下来两排口水印。
一瞬光亮照进来,柜门被人缓缓划开。
季夏红着眼抬头,警惕地仰望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脸和秦时玉很像,看身形是从秦时玉车上下来的男人,那就是...秦时玉的哥哥。
“你是秦淮?”
“嘘。”
秦淮抬起食指抵在嘴唇上,似笑非笑地打量起季夏,他的眼神里带有审视,也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欣慰。
秦淮将柜门关上,抱着臂慢慢悠悠地走出去:“爸,别吵了,屋里根本就没人。”
秦伯肖稍稍降下些火气,他十分信任秦淮。
秦淮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从口袋里拿出烟盒。
“别在这抽烟。”秦时玉的声音还带着委屈的哭腔。
“好好好,不抽。”
秦淮靠着沙发,和父亲讲着道理:“那顾凯人品不端,和阿玉分手后不仅失去了资源,在业内还被人压榨,他能不记恨阿玉?这样的人跟您说阿玉出轨,您居然相信了?带了这么多年学生,什么样的人您没见过,怎么到阿玉这儿就这么不理智了。”
秦淮大半夜接到母亲电话,说顾凯晚上约秦伯肖见面,结果人回来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要去找秦时玉,说什么秦时玉出轨,他在家里发了好一顿火,给秦时玉打电话又不接。秦淮听完立即跟着司机往华庭首府赶,果然在车库里碰见了秦伯肖。
秦伯肖恢复了些理智,他理了理额前不多的头发,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即便如此,她也不无辜,你跟你王姨家的儿子怎么说的!”
秦淮好奇地问:“说什么了?”
秦时玉心虚,低下头没有说话,还是秦伯肖气的受不了,指着她骂道:“这不孝子说自己不孕不育!!”
“噗。”秦淮掩唇偷笑,等父亲瞪他了才想着收敛,装起兄长样子:“阿玉啊,你这不是撒谎吗?”
秦时玉:“对不起,我不该撒谎,但我也绝不会和他有进一步接触,联系方式我已经删了,麻烦您回去跟妈说一声,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随便的推给别人。”
“人家是博士!”秦伯肖站起来,指着女儿的鼻子喊道:“当初你要听我的话继续读书,现在还至于这么被动?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跑了!你再过几年岁数大了,生孩子是有危险的知不知道啊!”
秦时玉没有说话,对于父亲,她还是害怕的,即便被季夏影响,也只能反抗到这一地步。
“好了好了。”秦淮站出来调解:“天晚了,阿玉明天还有工作,您不总是干一行爱一行,迟到可不行啊。”
秦伯肖虽然不支持女儿演戏,但看着她已经做出成就了,且近几年拍得正剧偏多,不三不四的吻戏几乎没再拍,渐渐地他就不反对了。
秦伯肖冷着脸问:“你什么时候休息?”
“不知道。”
她又撒谎了。
“等你休息了,回家来,我带你再见见。”
秦时玉听着很不舒服,在父亲嘴里,她就像是一个商品,她想拒绝,但秦淮拦住了她。
哥哥挡在他身前,宽厚的肩膀挡住了她和父亲之间的联系,让秦时玉能短暂的松口气,她瞥向卧房,季夏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
秦淮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人哄走了,他把父亲送到电梯门口,在好几声保证下,秦伯肖才按电梯下楼。
司机就在车库里等着,秦淮看见司发来的消息后才松口气。
“他走了。”
一瞬间,秦时玉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在沙发上。
秦淮进屋,瞧见妹妹这个样子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衣柜里那个,可以出来了。”
半天,季夏挪着步子走了出来,注意到秦时玉的脆弱后,她慌了,那一瞬间她十分后悔没有站出来替秦时玉说话,没有挡在她面前,她揪着裤线,指尖摁的发白。
秦时玉起身,双手搭在季夏肩膀,头抵在小孩的胸口:“好累,让我靠一会。”
季夏一怔,看向秦淮,后者一副秒懂似的挑眉。
得,老妹这是护犊子呢,生怕自己说她一句不是。
秦淮清清嗓子,笑着问道:“季夏是吧?之前总看你和阿玉捆绑出现在热搜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合,还想着怎么把你和顾凯一起办了呢,结果你们居然关系这么好。”
言外之意是在威胁季夏。
秦时玉皱眉:“哥,你别吓唬她。”
她说完,转头跟季夏解释:“我们家不是□□,别听他瞎说。”
季夏点头:“我都明白,但...我刚才没出来是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反驳,但我也绝不会伤害秦老师,我看顾凯也不爽,但秦老师想和平分手,你要是想整顾凯,也要问一下秦老师的意见。”
“哟?”秦淮笑着眯起眼:“阿玉怎么想?”
秦时玉善良,不忍心伤害别人,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都是一忍再忍,秦淮偶尔看不下去,会主动出手帮妹妹一把。
“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是我一手给他捧起来的,既然他不知感恩,那我就收回我所有权益。”
秦淮眼前一亮,妹妹突然变了个样子,他还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