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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的腐臭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苏珩怀垂眸望着腕间的铁链。那些锁链上刻满的梵文咒印正在发烫,每一道纹路都像极了三千年前景明宫里的刑罚器具。木桑晃动着巫杖上的蛇形吊坠,蛊虫在青铜鼎中发出诡异的嗡鸣。
"苏先生何必装聋作哑?"木桑用骨刀挑起苏珩怀的下颌,刀尖在他眼尾夭梨纹处徘徊,"能让六月飞雪、冰蚕成刃的,怎会是凡人?"鼎中突然窜起幽蓝火焰,映出墙上忽明忽暗的幻象——苏珩怀在红绡阁抚琴时,指尖渗出的血珠化作冥蝶。
苏珩怀轻笑出声,喉间腥甜翻涌:"巫医大人若是想攀附仙缘,恐怕找错人了。"他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余光却盯着墙角渗水的砖缝——那里的青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是冥术波动的前兆。
木桑突然将一只通体透明的蛊虫按在他眉心:"这'窥心蛊'能看穿谎言。"蛊虫钻入皮肤的瞬间,苏珩怀腕间的缠臂金突然发烫,莲花纹渗出雄黄气息。他想起三日前沈沐梵握着这只手臂说"结拜后不必避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你与沈沐梵究竟什么关系?"木桑加大力道,苏珩怀额角青筋暴起,"他心口的仙骨碎片,是不是你..."话音未落,诏狱突然剧烈震颤。青铜鼎中的蛊虫集体爆裂,血雾在墙上凝成星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