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梵的马蹄声在青石路上渐远,苏珩怀倚着红绡阁雕花栏杆,望着那道墨色身影消失在巷口。夜风卷起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缠臂金突然发烫,莲花纹映出他紧握栏杆的指节——方才那句“伪君子”,此刻像淬了毒的冰刃,反复剜着他心口。
子时更鼓惊飞檐下寒鸦,苏珩怀化作一缕青烟潜入将军府。沈沐梵书房的烛火早已熄灭,却见他斜倚在太师椅上,手中紧攥半块融化的松子糖,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铠甲缝隙里。苏珩怀心口一紧,指尖凝出往生咒,轻轻点在对方眉心。
梦境如浓稠的墨汁翻涌,苏珩怀坠入一片猩红梨树林。满地残瓣似血,沈沐梵浑身浴血跪坐在中央,玄甲破碎,露出精瘦结实的腰腹。他扯开衣襟,心口的仙骨碎片泛着幽蓝,周围密布着狰狞的旧伤,每道疤痕都在诉说着战场上的生死时刻。
“苏珩怀...”沈沐梵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猛然抬头,眼底猩红与梨林血色融为一体,“你以为骂走我,就能护着红绡阁?”他突然暴起,将苏珩怀抵在梨树上,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那天你教娜孜娅抚琴,她碰过你的手...”
话音未落,沈沐梵的唇已狠狠压下来。苏珩怀尝到铁锈味混着龙涎香,沈沐梵的舌头粗暴地撬开他牙关,肆意掠夺每一寸领地。他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扯开苏珩怀的广袖,在腕间莲花纹上重重咬下齿痕,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为什么要推开我?”沈沐梵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指尖划过苏珩怀锁骨下的靛青纹路,“每次用仙骨为我疗伤,都要疼成这样?”他突然将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林间空地,猛地将苏珩怀摔在铺满花瓣的草地上。
月光穿透血色枝叶,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光影。苏珩怀的冰蚕丝自动缠上沈沐梵的手腕,却被对方反手扯断。沈沐梵扯开他的衣襟,含住心口的仙骨碎片,滚烫的舌尖反复舔舐,引得苏珩怀浑身战栗。“这里...只能我碰。”沈沐梵的呢喃混着喘息,滚烫的手掌抚过苏珩怀腰侧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