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贺兰臻早早就被叫醒,一堆丫鬟婆子把他俩团团围住,谢陵本来还担心贺兰臻身上的鞭痕被看出来,结果发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仅如此,贺兰臻的眼睛也消肿了,要不是那沾着jy的盖头,他都以为昨夜他和贺兰臻其实相安无事。
想起昨晚他就心虚起来,待儿去请安,这小子应该不会去告状吧,谅他也没脸提这个,唉……最近对他好点儿吧!
下人们进来服侍,眼睛都快觑出花了,昨晚那动静,守夜的一大早就兴奋地跟别人分享起来了。
此时那人赃俱获的盖头一出,几个奴才更是悄悄眉来眼去,被谢陵逮到了,狠狠骂了一通。一大早就好大的火气!
收拾好后就要去各位长辈那里请安了。
这第一位要拜的就是齐王。
齐王谢衍,贺兰臻自幼就在戏文里听了不少这位大周第一名将的传奇故事,至今与他只见过一面,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名动天下的英雄、谢陵的爹、看着脾气很好但感觉很不好惹的美男子。
贺兰臻突然想起,他似乎要叫他父王了。
这实在难以启齿。贺兰臻长年不在家,连他老爹都很少叫,此时却要认别人做爹,若是个老头子他还叫得顺口,可是对方外表比他大哥都年轻,一时别扭得紧。
他们到时,除了齐王,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妇人,谢听阑竟然也在。
谢听阑一见到贺兰臻就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喜气洋洋道:“兄长、嫂嫂早上好呀!”
所有人里就谢听阑跟他亲近些,见到熟人贺兰臻也稍稍放松一点,朝他回了句招呼。
可谢陵一见到谢听阑,脸就立刻拉了下来,也不搭理他。
齐王见状顿时皱眉:“鹤年,你没听到吗?为何不回你弟弟的话?”
谢陵当着父王的面不好发作,只得冷漠地嗯了一声。
齐王见此眉头皱得更紧了,正要开口教训他,谢听阑见状立即解围:“父亲,嫂嫂还站着呢,还是先请安吧。”
一旁的侧妃也连忙来劝,齐王看在贺兰臻的面子上暂且饶了这兔崽子。
纵然心里十万个不情愿,贺兰臻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齐王奉了茶,就是那声父王叫得很是僵硬。
齐王爽快地喝了贺兰臻的茶,谢陵这杯却没接,他注视着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半晌叹道:“鹤年,你是真的长大了,如今你也已经成家,万不可再像从前一样任性,这些年我常年在外,甚少陪你,你又自幼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