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状似无意地闲聊道:“孤听说鹤年跟世子妃是一见钟情。”
谢陵急忙否定:“不是!”
“哦?孤也是道听途说,鹤年两个多月前在凉州认识的世子妃,竟是误传吗?”
“是去凉州接父王的时候认识的不假……”谢陵不愿提那时的事,只道:“后来父王就给我安排了婚事。”
皇后奇道:“齐王怎么会突然让你娶亲?这才刚认识。”
他总不能说是他把人家/睡/了,不得不负责才娶的吧,这话他说不出口,于是便推给他爹:“父王喜欢吧。”
太后气道:“你父王这么喜欢,他怎么不自己娶来——”
不对!这更使不得!连忙改口道:“你父王喜欢的,又不是你喜欢的,怎地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谢陵继续扮他的大孝子:“父王自然是为我好的,父王喜欢我就喜欢。”
太后听着好像也不对,绕来绕去横竖都是齐王喜欢贺兰臻。
“齐王他糊涂了!这些年在外边待久了,眼神儿也不好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他这是在害你,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太后突然又想起前段时间齐王收义子那事儿,更是气上加气,愈发觉得齐王最近是糊涂了!
齐王权倾朝野,威震八方,在太后嘴里竟成了个老糊涂了。谢陵哪里听得下去,连忙护道:“父王英明神武,岂会害我,我自是相信他的!”
皇后道:“婚姻的大事绝非儿戏,陵儿也要看自己的心意,不能什么都听你父王的,不然苦得是你夫妻二人。”
“我自己答应的。”
言罢像是证明他不是儿戏,赌气地又给贺兰臻夹了一块糕点。
贺兰臻:“……”
贺兰臻识相地吃了,点心做得十分精致,入口即化,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立刻袭了上来,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他许久都没好好吃过饭了,在一旁专心干饭。适才的螃蟹不错,他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又喝了几口御酒,心想皇宫的饭就是好吃。
可没过多久,他便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一声。
“你怎么了?唉,别吐!”谢陵生怕他吐自己身上了,赶紧拿锦帕给他捂上。
为何一个二个的都这么爱捂别人的嘴?贺兰臻被他这么一捂,倒是想起之前在客栈认识的那个神秘人。
贺兰臻控制不住地呕了几声,连忙灌了几口水,死死憋了回去。
一嫔妃道:“世子妃的脸怎么这般红?”
太后道:“你该不会是有——”
皇后:“遭了!你刚才吃了螃蟹,快宣太医!”
邻桌的太子突然过来,见贺兰臻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又控制不住地干呕。便捡了几片摆盘的薄荷叶喂到他嘴边,手却突然停在半空。
想着不妥,挑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对他说:“吃了这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