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银杏落了满庭,太子接住一片吹进窗内的银杏叶:“是啊!他们都来瞎掺和什么?父皇大怒,把他们通通骂了一顿,连齐王都没幸免,言他懒懒散散,别人有学有样,带得年轻人也不思进取,连没上朝的世子都没有幸免,骂他不学无术,叫齐王以后好好管教儿子。”
“谢听阑更是被骂得狗血淋透,齐王也跟着一起教训他。最后齐王卸任,其余将领各自分配到全国各地,接管各军。而谢听阑,留在了京城”他话音一顿:“安排进了禁军,做上将军。”
玄英皱眉,半晌才道:“好一出大戏!”
太子却颇露赞色:“好一出以退为进。”
玄英稍一思忖:“不过他的人被分散,他又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如今这处境,想必他也自顾不暇,连谢听阑都困在了京城,禁军可不是这么好待的。”
太子拨了拨蛊里的棋子:“这已经是权宜之计了,他此次若是去了江南……怕不是放虎归山,而要虎落平阳了。”
玄英神情严肃:“那殿下,接下来我们该……”
太子气定神闲,给自己斟了杯茶,看着袅袅升起的蒸汽,淡淡道:“莫急,等他们几个回来再说。”
招呼玄英过来:“陪孤下盘棋。”
“呃、殿下,微臣实在是……你还是找世子跟你下吧!”
他从小到大每次跟太子下棋都被杀得很惨,上次陪太子下棋的阴影还在,属实不想这么快又体验一回。
“少废话。你白我黑,孤让你五子。”
棋下了半个时辰,玄英已是满头大汗。突然灵机一动。
“咳,殿下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回京路上遇到的那个少年吗?”
太子果然抬眼看他。
“就是那个叫贺兰臻的。臣今日在皇城遇到他了”
太子:“?”
不等太子回他,他继续说道:“今早我奉殿下之命出去办事,他竟然偷偷躲在我的马车下面,想要混出皇城。”
太子:“!”
玄英接着道:“臣当然早就发现了车底有人,就一剑刺破了车板。”
“!!”太子冷道:“你说重点!”
“被他躲过了。臣在出城后就把他揪出来,认出他后被他给逃了。臣看他形迹可疑就派人跟踪了他,您猜他怎么着?”
太子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玄英眼里觑着棋盘,嘴里继续说道:“他偷偷去了药馆!您又猜他买了什么?”
太子冷道:“孤猜你今天要倒霉!少废话!”
玄英见太子急了,心中窃喜。继续道:“他买了避子药!”
太子:“?!”虽然意料之外,倒也情理之中。
“他没有腰牌,扒我车底跟着我出的城,进城时不巧又被我逮着了。然后就蹭臣的车回去。我自是要盘问一番的,他撒谎说他在皇城当差,我问他在哪家当差,他说他在侯府!”
太子唇角一勾,忍俊不禁。
“重点来了!殿下您知道他是什么打扮吗?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是已婚男坤的打扮,就跟太子妃那样!”
玄英见太子没有一点儿惊讶的样子,决定再加把火:“臣之前还怀疑他是刺客,可是联系他的衣着,行为以及他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谎,臣推测出了真相。”
玄英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道:“原来他竟是武安侯的情人,被武安侯在回京路上掳来当小老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