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这一问打得他措不及防,耻意泛上心头,他耳根子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狡辩。
“让本官来说,那剑伤是你刺的。你的第三个目的,装作被绑架,引王爷入洞救你,乘其不备袭击王爷,然而没让你一击得手,你与王爷缠斗起来,可惜你不是王爷的对手,你这疯狗!穷途末路就咬人。这毒估计还是你下的。说!你究竟怎么下的毒?!”
好在这余大人是个正经人没有往歪处想,贺兰臻的脑子重新转了起来,淡定道:“当时洞里漆黑,我们互相看不清,我被绑着,见有人靠近,以为是歹徒,就咬伤了对方的手。”
“那把剑原本就在王爷手上,王爷身上的剑伤许是之前跟刺客打斗时中的,他进来时就已负伤,身体虚弱又没设防才被我咬了好几口。”
余林二人对视一眼,表情严肃,显然都是不信的。
林大人道:“这些都只能算您的一面之词,世子妃有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至于物证,那洞还在灵业寺,我不清楚具体位置,只记得从洞口可以看到顶上那遵金身大佛,刺客用来绑架我的绳子还留在那洞里。而人证,当时只有我和王爷在场,所以只有王爷能作证。”
余珺怒极:“现在王爷生命垂危,昏迷不醒,如何给你作证?要的就是你从实招来,交出解药来救王爷,你倒好,搬出王爷来作挡箭牌!你这样一拖再拖,想熬死王爷,简直其心可诛!”
贺兰臻正色道:“大人为何总是含血喷人?毒不是我下的!敢问大人你们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而我不是被陷害的?我若要害王爷,我行凶之后早就跑了,何必背王爷出来,自己送上门儿来被你们抓住?”
“哼!一派胡言!当时发现你的僧人称你们分别倒在地上,周边有打斗过的痕迹,指不定是两败俱伤,你是被王爷打晕了故而才没能逃跑,而王爷之后毒发晕倒。”
“他们说谎!分明是我背王爷出来后晕倒的,若我与王爷大打出手,又被王爷打晕,那我身上怎么没有任何伤痕?”
余珺也愣住了,她早就怀疑过,为何贺兰臻身上完好无损,受伤的只有齐王一人。
她却不知是贺兰臻的灵智造成的,哼道:“本官好歹有人证物证,你伤王爷就是事实,还蓄意逃跑!而你不过是一面之词,你拿不出证据,趁王爷昏迷无法指控你,就信口开河!你以为本官就拿你没办法吗?!来人!将嫌犯贺兰氏送去刑审室!”
狱卒来拖贺兰臻,贺兰臻对姓余的怒目而视,大声道:“慢着!大人想要屈打成招不成?我也有物证就在灵业寺,大人不去寻找证据倒是要先对我用刑,我倒怀疑是你居心不良?!”
“林大人!此案还有别的官员参与吗?大理寺卿在哪里?我有冤!我要向圣上申冤!此事蹊跷,疑点重重,有贼人害我,我怀疑奸细就混在朝中!”
贺兰臻故意大呼小叫!要整个牢狱都听到他喊冤,让余珺下不了台来,不好动他。
余珺气急反笑,大步凑近,揪住贺兰臻的前襟,双目杀气腾腾,恨不得当场将这牙尖嘴利的小子扒一层皮,她强压怒气,阴森道:“你是说本官是奸细咯?”
“我可没说。”
林大人眼看这活阎王要动手,赶紧拉住她:“余大人且慢!”
将她拉到一旁悄声道:“惊杭息怒!没有上面的意思,还真不好随便动他,不如……”
余珺听了他的劝阻,含恨瞪了贺兰臻一眼:“今天姑且放过你,本官这就去找证据,到时候看你怎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