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澜瞬间摸上了自己的脸,果然,在那里有一道不算明显的口子,透过口子甚至能够摸到里面坚硬的骨头。
“你……”苏澜目光凶狠的盯着酆闲。
“我的视力向来比一般人要好,叶子在你身边半天也没看出来,但我不一样。”
“什么时候?”苏澜问道。
“你的腿跑得很快,但是刚才墙倒的时候你没躲开,如果你还是个活人,那你应该和闵自危一样,流血才对。”
苏澜的牙齿相互搓磨,发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声音,她说道:“我不动你,你让开。”
酆闲笑了下,“你不动我?你是动不了我,否则刚刚你就对我和闵自危下手了。”
似乎是被戳破了心事,苏澜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她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脸上的伤口被撕裂的更大了,但还勉强维持着人样。
“你很厉害,潜伏在苏凌的周围,她都没发现自己的妹妹换了个核。”
“只需要一瞬间就够了,不过没想到你们横生枝节,说实话,比起这张皮,我更喜欢里面的那个。”
酆闲瞟了一眼洞内,闵自危还在检查里面的东西,同时喝令其他的人不能随便乱动。
“你动不了他!”酆闲说道。
“呦,你们是一对啊!我也没看你多在意他啊!”
酆闲嗤笑一声,说道:“你是蠢S的吧,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他也是接过电话的人吗?”
又被戳破了一次,这次苏澜的脸真的挂不住了,字面意思。
酆闲就这样看着一张皮摊在了脚下,随后一只黄不拉几的骷髅从里面站了出来。
“你不可能一直在这守着,不过两天时间,到时候我把你们都杀了。”
酆闲看着面前的骷髅下颌骨一张一合,有点好奇,他问道:“你连舌头都没有,是怎么吐字的?”
一再被激怒,苏澜直接将手伸了过来,直取酆闲的面门,酆闲也没躲,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就见那只骷髅手在离自己眼睛五厘米的位置自动碎裂了。
“怎么?忘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酆闲悠闲地坐了下来,短刀始终握在手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澜。
“我劝你,有这功夫不如找个别人吧,你也听说了我们团还有很多人在别处晃荡,苏澜她们旅行团也掉进了这个维度之中,与其在这耗费时间,你不如去别处找找机会。”
苏澜越过酆闲,也只能看见洞里面的光亮,酆闲挡的死死的,她磨了磨牙,顺着吴雅南他们砸出来的洞口走向了另外一边。
酆闲还是没动,他叫到闵自危。
“怎么了?”闵自危走过来。
“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闵自危在他身后坐下,刚才一直弯着腰,这下猛地走过来有些头晕。“就只有一些财宝,看起来像是特意留下的。”
“什么人会把财宝放在这么个地方?”酆闲问道。
闵自危与他背对着背,想了想说道:“这里是在1786年后建立的,那段时间法国的社会很动荡,路易十六又进行了一系列改革,社会冲突比较严重,也许是一些贵族为了防止自己的财产被征用或丢失,所以特意藏在了这。”
“可为什么没有拿走呢?”
“或许……”闵自危设想了一下,“他们的主人S在了那场流行的大瘟疫中,所以这些东西一直原封不动的保存在这儿。”
酆闲听闻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法国是个浪漫之都,没想到……”
“也没错,法国人是很浪漫,不过那个世纪整个欧洲的环境都不太……所以那时候才研究出了香水这种东西。”
“如果在正常的环境下,我还真想到巴黎来看看。”
闵自危笑了下,酆闲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你这话和我妈说的一样。”
酆闲掩饰性的咳了一下,闵自危也意识过来,小声说了句抱歉。
“没事,过去很久了,我也不矫情。”
“喂,你们两个怎么关系那么好。”叶子走过来调侃道。随后她又问道:“导游,苏澜还在外面吗?你让她进来吧!”
酆闲用短刀挑起地上的那张皮,顺着缝隙扔了进去。
“给!”
“卧槽,这什么东西?”吴雅南跳了一下,随后蒋天走过去,仔细看了下说道:“人皮,不过不是刚扒下来的,喏,血都干了。”
“这是……”叶子看着地上的东西有些结巴。
“苏澜”,酆闲云淡风轻的说道,随后回过头,看向里面,“你刚才一直拉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