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万看着笑,正打算自产自销点一杯酒,眼睛一瞟看见进来几个大帅哥,连忙亲自去招待位置了。
“帅哥要吧台还是隔间~?”
谢尚看了看祝千山,见他没反应:“就二楼隔间吧。”
“行,上面还有位置,沿着上去就行。点酒的话扫码或者吧台都可以哦~”说完给祝千山抛了个媚眼,见他没反应,也就自个儿去吧台了。
谢尚贱兮兮地说:“我哥在哪都这么受欢迎啊。”
祝千山看了他一眼:“你非要带我来这干什么?”
“这不是看你两好久没来喝酒了,找你出来喝酒嘛。”谢尚点了一杯长岛冰茶,“你俩接了公司后这么忙?顾哥我还理解,本来就不爱玩,怎么表哥你也一副德行了?”
顾安点了杯尼格罗尼,接过酒,说了声谢谢。
祝千山轻轻晃着玻璃酒杯,看着里面的薄荷叶子闪闪的倒影。
“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我多爱玩?”
“反正也没多正经······”谢尚悄悄嘀嘀咕咕。
顾安:“之前不是在那边吗,怎么到这个酒吧来了?”
说起这个谢尚就来劲了。
“叫你们好久不来,这个酒吧这几年新开的,来了个常驻的弹唱歌手,特漂亮,比明星还漂亮,唱得也好,今天正好是她上班,我带你们来欣赏欣赏。”
看见这两人淡淡的样子,谢尚感觉自己的审美被轻视了。
“嘿,你俩别不信,今天这酒吧里的人,一半都是为她来的!”
祝千山抿了一口酒,听谢尚吵的烦:“行,你先喝酒,这酒不错。”
谢尚终于闭嘴,嘟嘟囔囔的品酒。
“哦吼!”
酒吧里躁动起来,众人开始尖叫。随即一阵简单的清亮的吉他扫弦的调子通过麦克风扩散开来,激起一阵阵欢呼。
“喂,喂”台上的人随便试了下话筒,声音慵懒,轻灵勾人。
“Cici!Cici!”舞台下众人举着酒杯捧场高呼。
“哥哥哥!你们看,就是她,Cici!”
Cici是付槐南高中时英语课上随便取的名字,说着要求有一个名号,她就干脆把这个古早英文名给搬过来了。
付槐南也不多说什么,看了看今天的歌曲,配合乐队弹唱起来。
她坐在演奏椅上,抱着吉他,黑色长卷发如瀑般披在身后,银色的耳环掩藏在黑发间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上松松地缠着根酒红色丝绸带子,搭配着暗酒红色束腰衬衣裙和黑色高跟短靴,手腕上叠戴的银链,随着她拨弦的动作晃来晃去,像闪闪的流苏。
顾安一看到舞台上的人,就立马转头看向祝千山,不出意料地看见祝千山目不转睛地看着聚光灯下的人,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祝千山没想到再次碰见她,会是在酒吧。
不过他看着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人,却一点没有觉得违和。
“Cici······你知道她的本名叫什么吗?”祝千山手倚在围栏上,微微偏头问谢尚,眼神却没一刻离开舞台上的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谢尚挤眉弄眼,“不是吧哥,你搞见色起意这一套?”
“滚,老子这是一见钟情。”还是天定良缘。祝千山心中默默补充。觉得这就是上天给的缘分,本能地觉得有联系的人,没过多久就迎来了第二次相遇。
他不管谢尚震惊的的大呼小叫,轻轻抿了一口酒,耳畔缱绻清灵的歌声像小钩子一般,明目张胆地撩人心弦。
酒吧暧昧的灯光映在她线条精巧的侧脸,眼角一片银色的闪粉,像秘而不宣的星空酒。
她不太抬头与观众调情,就好像是完成任务,享受任务,全然不在意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景。可单单站或坐在那里,都是万众瞩目,纯净却又诱人探寻。
“I no that you love me,”
“Darling you don’t have to say that,”
“You know you can trust me,”
“It’s okay it’s complicated”
祝千山已然忘记手中的那杯酒,繁华喧闹,都成了虚幻,唯有那轻飘飘的,轻灵的歌声,往人心里去,让人喘不过气,比酒还醉人。
“Nervous trip over my words,”
“You’re so pretty it hurts······”
仿佛过了很久,又让人听不够,付槐南结束了她第一场的表演。祝千山听着喧闹声,自嘲般的低头一笑,却瞥到空空的杯子里,残留的那一片翠绿的薄荷叶。
“Baby I’m y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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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槐南从后台下场。她的表演有上下半场,中途十五分钟休息。
她走到苏三万身边,苏三万笑得像只小猫,圆眼弯弯。
“爱死你了老婆~”苏三万笑眯眯的贫嘴。
付槐南很无语地看她一眼:“别跟着他们乱喊。”
苏三万嘿嘿一笑,仰头把剩下的一点清酒喝完。
“今天来了新客人。”
“你这不是每天都有新客人?”付槐南不以为意,低头边回信息边回答。
“不是,不一样。”苏三万凑了过来,付槐南看见她圆圆的杏眼微眯着,“挺帅的。很帅。”
说完,她示意付槐南往二楼围栏那看。
“从你开始表演,他就一直在那靠着,也没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