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柔频繁眨眼后只脸色略红。
萧家严见试探无果,只倒打一耙道:“若不是你昨晚耍脾气出走,逃了一日学,至于这般吗?你那般,还是我之错了?需我向你道歉吗?”
萧亦柔本就在想着那吻,越发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萧家严并非在说眼下读书这事,就是借着这话说傍晚之时罢了。脸色更红。
萧家严所处位置,看向亦柔的同时正能将桌上其余两人的举动乃至神情尽收眼底。生怕萧亦柔口快问出,急忙先道:“背。今夜背不完,就不用想歇着了。”
萧建章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急忙低下头去,手指摩挲在唇上慌乱的去挡住唇上的笑意。
萧兴昌无意识的以手指磨搓着书角。
萧亦柔急忙将目光转回书上字里行间之上。但新学的文章字意才通,哪能即刻会背。可但凡走神或是对答之错,萧家严便开口训斥甚至在几次磕绊难背之后,萧家严还卷起自己手中书卷示意萧亦柔伸手。
求助无果只得伸手,被不轻不重的罚了两下。
直至夜晚,萧亦柔才算背完。而后三人皆离开,萧家严甚至多余的话都未说,甚至是先行离开之人。
萧建章急忙随后跨出门去,拦住欲进房的萧家严道:“那梅枝,真一枝都不给亦柔呀?”
“什么梅枝,花都未开,有什么可瞧的。”萧家严进房后示意琲瓃关门。
而萧建章回房却看萧兴昌拿着书等在门口,那手指仍是下意识的揉搓书角。“你这毛病......爹说你几次了,还未改?”
萧兴昌屏退了人去后随萧建章进房直接问道:“老大和亦柔怎么个事?”
“老大呀,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他气亦柔,非说亦柔出走。人家是亲兄妹,管他们呢。”
萧兴昌欲出门之际,还是回头道:“老大那话是在说课业吗?瞧眼下光景。为着这书卷彻夜不眠的,这话传回去爹指定高兴......”
萧建章在萧兴昌走后,在房反复咀嚼着这话,而后回想房中萧家严的话。不禁叹道:“明火执仗的,书呆子都瞧出来了......啧。”
晚间素远不顾白沭与幼仪劝阻,凭着素母还未回府,硬是打算自宿在西苑房中。
自拿着那梅枝瓶与书独坐西苑房内。想着午间还是那般景象,想着傍晚之时此还有佳人相伴。怎的现下只空荡荡之感。瞧着外头院子还挂着的两身衣裳,更觉落寞。一字一行都看不下去。
可能只是喜欢亦柔自小的聒噪而,并未察觉已经被春波搅动心底春水......
晚间自眠,微微还能闻到一丝飘香。但幼仪说,整幅床套都是新的,表小姐昨晚所用皆已水洗了。但素远朦胧间就是可闻,瞧着桌上角梅,极可能就是那梅花香味。
早晨打水井之时,见那绳上有血痕。问过并非幼仪的也不想是否是旁人的,便担忧是亦柔的。急忙找了最好的膏药放在袖中收着。
義高学府,萧亦柔自行在先生面前认错,先生果真抽了两句章篇内容问询,随后先生点头放其归座。此刻萧亦柔才松了口气。正对上才进门的素远,不禁朝他笑而点头。
素远还以微笑,稍抬起手比划。
萧亦柔不明所以,才要走过去就听萧家严一声轻咳。转头看去,却看萧家严并非看自己,而是微微抬手相招。
正此刻,萧府丫鬟便两人抬一素纱屏风至萧亦柔座侧。
见此屏风,萧亦柔与素远皆知萧家严之意,皆是环视学堂之中,众人皆在。一时也不好互寻过去说话,便也只各归座位。
萧亦柔甚至路过萧家严时也蓄意讨好的面挂笑容。但萧家严全程并未去看萧亦柔。
萧亦柔落座,只打量着左侧才隔起的素纱屏风,只一截小扇,透光但不透人。只堪堪挡住侧边公子的视线而。原本右侧便是众闺眷的四时屏风,此刻萧亦柔左右视线皆被阻隔,只得专心看前而。
午间众人短暂离堂,去寻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