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一样。
就这样,她连续试了三次,还是一样。
所以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殷肃是故意撞上去的,心底还是不敢相信,那日她真切的看到殷肃脸色惨白,流了很多血,不像是被这种伸缩刀具所伤。
只有一种可能,刺杀之事殷肃一早便知情,他既知,可依然看着此事发生,将她至于危险当中,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事我会查清楚,若真是如此,自会救你们出来。”
几人见状,感激涕零:“多谢二姑娘,多谢二姑娘。”
姜照离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出牢狱,春桃忙不跌地在后头追。
殷肃慵懒的躺在牢狱门前的大树上,双手枕在头下,眼睛斜斜的扫过一抹身影,薄唇紧紧抿着,未有多余动作。
邹元愁眉不展。
殷肃与姜二姑娘走的近,他怕,怕小命不保,殷肃与姜二姑娘闹分裂,他也怕,怕殷肃生气起来,他小命不保…
前几日主子亲笔来信,让殷肃速战速决,拿了布防图立即返回闽国,下令将所有罪责都揽到姜府头上,如若他暴露,闽国与朝国必有一战,还会影响主子在朝堂上的声誉。
殷肃不虞开口:“愣着做什么,过去看看。”
邹元不解,他将信将疑的指了指自己:“我去看?你自己惹出来的,你自己怎么…”
话到一半,便噎住了,殷肃凉飕飕的眼神递了过来,邹元吞了口唾沫,摇头晃脑的别开他的视线,脚底抹油了似的一股烟的朝两抹身影跑去:“我这就去。”
顷刻,他又折了回来,脸上笑得尴尬:“我思来想去,万一姜二姑娘知道真相气的要跳河,那我是跳下去救她还是不救,救的话难免会有肌肤接触,你说合适吗,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那我就去,姜家是大户人家,若姜二姑娘碍于面子,将我封了个二姑爷,那就怪不得我抢你位置了。”
他斜斜晾他一眼:“再说一遍?”
邹元硬着脖子与他对视,殷肃看了眼,淡淡收回视线。
这回没挨骂,邹元心中一喜,看来他瞪眼生气时,气势还挺足。
见他久久不说话,邹元嘀咕“你干嘛非要走这步棋,这些管事的妻子之所以去姜府寻人难道不是你暗中操作吗。”
“你将真相推到了姜二姑娘面前,你现在又伤心了。”
殷肃抿唇,第一次被邹元教训还没有骂他的冲动,半响,他幽幽道了句:“我没办法。”
正说着,宋时晏忍着怒火来了,他一路跟着姜照离,发现她并未回府,反而来了牢狱,就在不远处候着她,却转而看到不远处的殷肃,与一个陌生少年呆在一处。
他凝了好一会,他知道,以殷肃的能力定早发现了他,可他不戳破,任由他听下去。
“你到底是谁?”宋时晏捏紧了拳头,眼底攒着浓浓的火气。
“还有,你来她身边到底什么目的,是为钱财还是什么?”
殷肃暼他一眼,双眸深邃而冷峻,浑身上下又透着几分慵懒,他下巴微微抬起,不甚在意道:“钱财?倒是个好东西。”
宋时晏咬紧牙关:“你需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殷肃一顿,冷笑:“十万两。”
宋时晏:“好,我给你。”
殷肃扬了扬眉:“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听着,——十万两黄金。”
宋时晏气急,拳头险些抡上去:“你!”
邹元低声嘟囔:“瞧把人吓得。”
殷肃从树上一跃而下,越过他朝姜照离的方向走。
宋时晏大吼:“姓殷的,你既保护不了她,就从此离开她,不要来害她,还她以前平静的生活。”
邹元:“……”
大哥你可快别说了,把他说恼了,于谁都不是什么好事。
殷肃步伐一顿,偏头看他,饶有兴致开口:“那怎么办,离不开了。”
宋时晏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今日她险些被人拦住,那人说认得你,知道你的来历,拿姜家上下来威胁。”
殷肃一怔,步伐微顿,抬眸时,神色渐渐泛冷,眼底闪过浓烈杀气。
糟糕。
他生气了。
邹元一抖,心下惧怕,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夜,但愿他的桌椅门窗能撑住。
看他反应,宋时晏便知他猜对了,那人殷肃果然认得,心中顿时涌上怒气。
“我警告你,赶紧从她身边离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殷肃未语,神情冷的可怕,他面无表情,快速朝前走去,宋时晏抬脚便要去追,却被邹元拦下,低声道:“别惹他,不然你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