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咬牙，第七、第八鞭几乎是连着砸。

第九鞭，他仰起头，闭了闭眼。

第十鞭，最重的一下，打在腰侧，整个人微微一颤，身体晃了晃，却又慢慢站直。

红肿处裂出一道浅浅的血线，他抬手抹去额头的汗，像是刚做完一场晨练。

他转过身，慢慢走到话筒边，抓起来，微微低头，嘴角还带着笑。

“感谢大家。”

声音有些哑，却不疾不徐，带着说不出的调侃。

“主播测评——校规惩罚系统，打分：一星。”

“为什么一星？”他偏了偏头，勾着嘴角，“不推荐体验。”

操场静了一瞬，笑声炸开。

“主任练过的，真的，虽然……看不出来。”

“别惹他，小命要紧。”

全场哄堂大笑，连几个老师都皱眉，教导主任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阿特拉斯像听不见似的，随手把话筒放回架上。

他弯腰，捡起一旁的奖状，单手夹在腋下，又拎起地上的衬衣，随意搭在肩头。

“我下了，散场。”

他把话筒放下，转身离开，

一手奖状，一手搭着衬衣，

背上红痕累累，步伐却从容，像是在台上谢幕。

教导主任僵在原地，手里的皮带垂下，

——他没赢。

——他一点面子都没留下。

羞辱失效，反而成了给他撑场的道具。

阿特拉斯走下台，全校都记住了这场戏，

不是教训，不是警告，

而是一场，被他笑着演完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