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教室里的时钟滴滴答答，每一秒都像是在催命。

红瞳翻着那本已经被翻得卷角的错题本。身边的同学低声背诵，翻笔盖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时，阿特拉斯坐到了她身旁，一如既往的懒散。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黑色的铅笔，随意在她的桌上滚了滚：“给你，今天用这个。”

红瞳疑惑地拿起，发现那支铅笔的每一面上，竟然刻着“A B C D”的字母。

“这是什么？”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特拉斯侧着头，唇角微扬：“不会写的时候，扔骰子。”

红瞳握着铅笔，心跳有点乱。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谢谢，我还是尽量写出来吧。”她低声说。

阿特拉斯没有多话，只是敲了敲桌面：“加油，小红瞳。”

——考试铃声准时响起，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红瞳低头，看着第一道题，紧张的心跳逐渐平复，脑海里浮现的，是阿特拉斯那支古怪的“骰子铅笔”，还有他那句“加油”。

她咬着笔，认真地开始写答案。

克劳德坐在教室另一头，答题卡上的字工整如他的人。眼里是别人看不懂的专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声再次响起，考试结束了。

教室外，走廊上，立刻热闹了起来。一堆人围上了克劳德，手里的试卷翻飞，七嘴八舌地对答案。

“克劳德，这题你选B还是C？”

“最后那题，你怎么算的？”

克劳德被围在中间无奈。他明明想第一个去找红瞳，想问她考得怎么样，想带她一起下去吃饭。

可还没等他挤出去，远远地，他看到——

阿特拉斯已经走到红瞳身边，一手搭上了她的肩。

“走了，小红瞳，吃饭去。”

红瞳被他拉着，有点犹豫地回头，正好与克劳德视线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