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位新人站定,管家李钦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连启,见他点头示意才开口宣布成亲仪式正式开始。
“吉时已至,二人新人开始拜堂仪式。”
怎么还要拜堂?在外面做做样子也就罢了,这都回到了家里,怎么还有这些繁琐的规矩,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一场逢场作戏的表演。
连芃放开了那只被她牵了许久的手,朝着连启的面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爹,这都回到了家,就不整那些繁琐的细节了,不如让我们直接进洞房吧?”
连芃此话一出,引起在场众人一片喧哗,但碍于主位上的人脸色严肃,没敢大声议论。而盖头下的楚奕风亦是面色一沉,被他握在手中的红绸被攥紧了几分。
连启一听直接皱起了眉头,严肃地开口:“胡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这成亲的仪式与礼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连启肯定又严肃的声音一出,整个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连芃也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尴尬,连忙开口解释:“爹,你不要这么认真,我刚才就是开了个玩笑。”说完她退后到了楚奕风身侧,从地上捡起了红绸。
于是,两个人都未出自真心的成亲喜宴,如提线木偶一般进行中一些列繁琐却又不能少的的成亲仪式。
等一些列流程下来,两位新人回到新房内,已是一个时辰后。
连芃从早到晚忙了了快一天,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她回头看来一眼刚踏进房门的楚奕风,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开口:“那谁,我实在累得不行了先休息会,你要做啥你随意哈。”说完便朝着那张红色喜庆的床榻上躺了下去。
啪的一声,房门被楚奕风重重合上,红盖头下的那张脸也瞬间铁青。
楚奕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婚礼会是这个鬼样子,这一路上被区别对待也就罢了,这进了洞房还被连芃这般对待。
他楚奕风什么时候受过这些委屈?楚奕风越想越气,抬起手就想把头上碍眼的盖头给扯下来,忽然间他的脑海里想起先前喜娘说过新婚盖头不能自己揭开,在他看来不管这一次成亲是真是假,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去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所以,如果至此一次的话,之前该走的流程都在走,那么剩下的也得继续。思索一番后,楚奕风朝着床榻方向走了过去。
连芃虽然又累又困还很饿,但此刻就算已经躺了下来,也不敢真的睡着,毕竟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虽说她目前的模样不那么入人眼,但她身后有那么多的财富,万一她这个不明不白的夫君起了歹心,会不会来一个去妻留财?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得跟他约法三章才行!
也在这个时候,连芃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影渐渐笼罩了过来,她警觉地坐起身,这才看见渐渐临近的身影。
“那谁,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一些事没处理,我跟你说……”
楚奕风早已不耐烦,直接打断了连芃的话,冷声道:“你先我的把盖头揭开。”
盖头?连芃闻声诧异地看向已经在床榻边沿落座的新郎,那张红盖头果然还盖在他的头上。
“不是吧哥们,你居然还顶着这盖头,你自己没手吗?”连芃说归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没想到作为新郎的他居然比自己还认真。
连芃仔细想来,这哥们一直都比她还敬业,不禁答应了她这些无理的要求,还配合着自己走完了流程,如今,连这盖头都要她来揭,他不会入戏太深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吧?
如果此时坐在她旁边的新郎是个花美男,揭个盖头算什么?一起揭开身后的被子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连芃脑补之际,身后再次响起了低沉又带着些许愤怒的声音:“我说让你揭你就揭!”
“揭揭揭,我揭还不行吗?”连芃应声后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了喜秤走回到了楚奕风身旁,学着剧里新郎揭开新娘盖头的样子,而她的脑海里也响起了BGM,忍不住唱出了声:“掀起了你的头盖……不对,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
歌声戛然而止,连芃手中的喜秤也从手中滑落,楚奕风如早有预感一般及时接住了喜秤。
“你……你是什么人?”连芃惊呼一声,并往后退了一步,她先前犹豫这么久,就是在给自己做工作,也准备了面对盖头下的那张丑陋的脸。
然而,但喜秤挑起了盖头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面若冠玉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