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芃一把将楚奕风推到,她的身体也瞬间失去重心,随着楚奕风一起跌落在柔软的锦被上,随即连芃反客为主抢得先机,俯身堵住了楚奕风刚要张开的嘴。
霎时间,原本被固定起来的红鸾纱帐也随着连芃的吻一同落下。
夕阳落下后,天边的晚霞也已散去,屋内的光线也渐渐变暗,晚风继续吹拂,垂下的红鸾帐随风起舞。
纱帐内,两片薄唇交叠,柔软与炙热交织蔓延。
一双愤怒黑眸猛然睁大,当楚奕风回过神来,身上已经压了一块巨石,更没想到连芃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楚奕风本十分笃定自己定不会受连芃所扰,但他忘了昨天已过了十五,他没能按时服下解药,毒气早已攻心,此刻更忌讳的是与女子亲近。
其实连芃本想蜻蜓点水一般吓唬一下楚奕风,但是气氛已经烘托至此,面前又是如此俊俏的美男,她索性将夫妻之名坐实,要是运气好的话能有个小崽子,这后半辈子也算是无忧了。
一想到这里,连芃索性就大胆了些。
但纵然是在现代活了二十几年,连芃生前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这种亲密的经历,就算是在那晚和麦浪发生过什么,自己也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所以如今她即使热情似火,动作却也笨拙又生疏。
面对连芃突如其来的攻势,楚奕风只觉得浑身一僵,连同身上的血液也如同凝固一般,他迅速回过神想推开身上的“巨物”。
明明是指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纵然是用尽全力却也像是棉花一样,无法推动她半分。
楚奕风想不明白,为何他现在全身无力?
他尝试了几次依然无果后,只能任凭她胡乱地在他嘴上乱啃,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愤怒与懊恼交织,但唯独没有欲念。
楚奕风斜眼往桌上的红色酒壶看了一眼,瞬间明白其中原因,难道是合卺酒有问题?
趁着连芃转移“阵地”,楚奕风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他“你松开……我们还不能……”
“嘘。”连芃抬起手指覆在楚奕风的薄唇上,轻启朱唇,“男人不能说不,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她说完也不顾楚奕风的反应,自顾去扒拉着楚奕风。
“你……”楚奕风气愤地合下牙关,顷刻间,一股腥味蔓延整个口腔。
“啊。”连芃吃痛喊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楚奕风,怒视着他喝道:“你怎么咬人,属狗的吗?”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刚走近就大声拍打着房门。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芙玉本想和往常一样推门就进来,但想到连芃已经成了亲,今晚又是新婚之夜,不能这么贸然进去,她只能用力拍打着房门呼喊。
楚奕风见状挣扎着起身,并用力推开了连芃,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连芃看了一眼已经退到一米远的楚奕风,用眼神示意,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芙玉,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出什么事这么急?”连芃虽然有些不悦,却还是起身打朝门边走了过去。
房门刚打开,芙玉就急切地开口:“小姐,出大事了,宫里又派人来,带了不少侍卫,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抢亲,连翘姑娘让我来通知你,她此刻和公子正在前厅应付着他们。”
如连芃所料,宫里果然派人来了,她也知道萧域的话是做不了数,幸好她留了一手,而宫里那位也终究是晚了一步。
这几日她大肆招亲,今日又十里红妆招婿过市,如此良缘佳话想必已经传遍整个扬州城。
可是,如果想要他们彻底死心,还需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