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府内,百里芃再次躺下后依旧没有睡意,她翻来覆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坐起身将刚才穿过的衣物翻了个遍,最后在地上看到一块玉佩。
她捡起玉佩仔细看了一遍后得出结论:这不过是块成色发旧的普通玉佩罢了。
若不是有这块玉佩作证,她差点以为自己刚才在院子遇见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睡不着不如找点事做,比如再深刻了解一下原主,于是她索性披上外袍起身,仔细打量着屋内的每一样物件。
其中在一个类似酸菜坛一样的陶坛隔层里发现了原主留下的笔迹。
后来她也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待墨干后把字条放了进去。就在她盖上陶坛夹层时不小心割破了左手,血液顺着往下流到了玉戒上,霎时间玉戒发出耀眼的光芒,再下一秒面前的陶坛就消失不见了。
任凭她把屋子找遍也没有找到那个消失的陶坛,这不这翻翻那瞧瞧,一不留神磨就到了五更过半,她打了哈欠后钻进了被窝,这倒好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绿萦走在最前端轻轻推门而入。
“小姐你醒了呀,看来绿萦来得正是时候。”
“绿萦,我看时辰不早了,你怎么没有早点叫醒我?”百里芃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朝门口看去,只见绿萦后面还跟着五六名丫鬟打扮模样的人在身后。
“少爷早上来吩咐过,说小姐你昨晚睡得不好,让你多睡一会。”绿萦说话间,十几名侍女鱼贯而入,有的端着水盆,有的捧着手势和,还有的端着几盒糕点。
百里芃看着这架势就像是影视剧里大户大户人家之女的待遇,虽然她现在家里有点矿,飘成这样着实让她有点适应不了。
“绿萦,以后早上的起床仪式可以从简一点,另外我这里要不了这么多人,你挑两个手脚利索的留下帮你,其余的你看府中别处可还能安置?”
“啊?”绿萦满脸诧异,她原本以为今日人带少了百里芃会发脾气,没想到反而让她精简人手。
不知为何,绿萦觉得百里芃从昨日遭受退婚一事后整个人都变了。
就在绿萦思索之际,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姐姐醒了吗?妹妹有急事与你相谈,不知可否方便?”
妹妹?是原主书信里所写的那个妹妹百里漪吗?
“进来吧。”百里芃收拾妥当后对着门外应声。
下一刻,一位身材纤细穿着湖水绿织锦衣裙的女子出现在百里芃的面前。
百里芃的视线落在百里漪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只见她肤若凝脂、明眸皓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
百里芃忍不住在心里惊呼:这才是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同样是首富之女,为何这俩人的差异如此之大?
百里漪被百里芃盯得有些不自在,她轻启朱唇率先开口:“姐姐看上去有些憔悴,想必是还在为昨日之事伤神,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时糊涂,你切莫放在心上,他会想明白的!”
百里漪的话一出,百里芃瞬间感觉周围茶香四溢,感觉被美貌迷住的大脑也瞬间清醒。
若不是她昨晚看了百里芃之前未送出去的书信,就差点信了百里漪的鬼话。
百里芃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沈元钰有没有想清楚我不知道,我已经想得明明白白,若说我脸色不好,大概是因为终于重获自由太过激动没睡好吧。”
百里漪闻言一脸愕然,如一汪湖水般的眼眸泛起了涟漪,她不敢相信那是从百里芃口中说出的话。
百里漪难以置信的看向百里芃,质问:“这可是御赐的婚约,不是殿下胡闹就作数的,万一……”
百里芃的肚子饿得不行懒得听她啰嗦,她看着百里漪喋喋不休的样子,她似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只是她此话一出气得百里漪脸都绿了,这次交谈以不欢而散收场。
打发完百里漪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饭菜也早已凉透,也没见那对父子在家,她随便挑了几样对付一口。
饭后闲来无事,百里芃回房后仔细研究起左手上的玉戒,摸索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端倪。
她小心翼翼按下了玉戒中间的红色点缀物,一瞬之间她跌进一片宽大的空间内,空荡宽敞的空间里除了昨晚那个消失的陶坛便无他物。
百里芃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她又研究了半天,拿着玉戒对着各种物品扫了个遍,发现这个所谓的空间只能装下酸菜坛子。
还真是个闻所未闻,又十分别致的随身空间。一时间,百里芃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研究完玉戒又让绿萦带她去了父亲口中的地窖,那个老头果然没有说谎,地窖里密密麻麻放了大小不一的酸菜坛子。
她找了个借口支开绿萦,拿出玉戒对着酸菜坛扫了一通,亮光之后,面前的酸菜坛子尽数被收进了玉戒的空间里。
百里芃打算跟百里殊靖开玩笑整蛊一下他,顺便也看看这些酸菜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宝贵。
百里芃独自走出地窖,在百里府内逛了好半天打发时间,等再见到百里殊时已是傍晚时分。
百里芃坐在饭桌前,往外看了好几次都没见百里殊的身影,准备拿起筷子享用美餐。恰巧这时,大厅外响起百里殊的声音。
“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我这忙活了一天终于能吃上一口热饭了。”百里殊远远就闻到了菜肴的香味便一路小跑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