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回忆半晌,“等等,傅戎?”
“嗯。”
“那不就是登云榜万年第二的那个策阳君吗!还是,还是你的老情人之一……”被晏骄警告一瞪,白老虎立马捂住嘴不敢说了。
晏骄:“我没有老情人,再敢说一次,你就真的别想要这条命了。”
他与傅戎不熟,只因登云榜上的名次之争,这家伙才屡次找他比试。
后来更有一回深夜,晏骄刚梳洗完换了薄衣,这人却突然闯进屋里寻他交战。两人动静吵得很大,几乎半个首阳宗的人都被惊醒,接二连三跑出来围观。
那也是晏骄唯一一次落败,因为刚喝过药意识不清,也记不住中间过程了,只晓得最后傅戎虽然赢了,却是仓皇离开。
再之后,两人便没再见过面。
但晏骄对自己因病输给他这事还是非常耿耿于怀的。如果真的还有机会恢复真身,他定要找此人拿回那次比试丢的颜面。
“策阳君的修为应该很高很高吧,他为啥会在这里?”白老虎蹲在旁边,爪子戳了戳傅戎的脸,“还被蛇咬伤了,感觉好奇怪。”
晏骄也很好奇傅戎为什么会进这个秘境。
他盯着傅戎片刻,道:“带上他,跟我过来。”
白老虎不解晏骄要干嘛,乖乖将傅戎扛到背上。
他们走了一会儿,前方潺潺流水声,晏骄站在岸边,踢掉跟前两颗碍眼的小石子,道:“把他丢进河里。”
“……啊?”
“照做。”
白老虎糊里糊涂,照着晏骄说的,一拱腰背,把大名鼎鼎的策阳君傅戎拱进水里。
噗通一下水花四溅。没多久,水里的黑影忽然挣动翻滚起来。原本平静的河面掀起一层浪花,水滴溅在晏骄的衣摆和鞋面上。
傅戎被水呛得气息混乱,捂着胸膛剧烈咳嗽。手摸到胸口,方才发现自己胸前衣襟凌乱,显然被人拽开过。
转身想要回到岸上,背后传来声音。
“策阳君现在最好别上来。”
傅戎闭着眼猛一转头:“谁在此处!”
“在下是谁不重要,策阳君只需知晓我救了你。”
“救我?”傅戎剑眉拢起,模糊记起刚刚的事,“是你拿石头砸晕的我。”
“情非得已,策阳君见谅。”晏骄居高处看着浑身狼狈凌乱的傅戎,淡声,“策阳君情毒未解,还是先自渎完再上来吧。”
“……”
河水高至傅戎的腰侧,正好挡住那团丑陋鼓起的部位。他却半点不觉得害臊,反而觉得眼前直白说出这句话的这个青年才奇怪。
刚刚他虽意识不清,但也还记得这人跟着自己过招时的剑法,和晏骄如出一辙。可现在听了声音,却并不是晏骄。
是用了易容术?
还是他认错了?
“你和晏骄什么关系?”
晏骄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策阳君若是说那位死去的晏仙君,在下与他毫无瓜葛。在纠结我的身份前,策阳君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事吧。”
傅戎伸手摸了把,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上不了岸。
“你转过去,不准看。”
晏骄疯了才想看他自渎,转而走到一棵树后,坐下闭目养神。
……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炷香功夫,却迟迟不见傅戎上来。
“策阳君还未好吗?”他询问道。
河里传来克制的闷哼声,那人粗着嗓子气笑,“催什么催,你以为自渎这么简单?”
“……”
晏骄没怎么自渎过,确实不懂。
他蹙眉道:“劳烦策阳君快点。”
傅戎哪能想到,自己堂堂渊翟山策阳君,竟然有一日会站在河里,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青年催促快点自渎。
这算什么?何况此情此景,空有情毒影响,又无风花雪月,他能自渎出来个屁,痿都要痿死了。
天色愈发深沉,更深露重,月隐云中。
傅戎想到自己来这里也有要事要做,不能被情毒困在这,一阵矛盾纠结后,抬手变出一块帕子,角落绣着一朵艳丽精细的金丝红莲花。
轻薄的帕子覆上鼻梁,傅戎深吸一口气,手中力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