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的确是很紧急的事。
但……魔尊的床上,为什么会有个女人?
“这位是……”
翟庞又定睛仔细看了看,竟是那个女人,她已知晓他们的秘密,魔尊居然还将她留在身侧。
他将魔尊的话联系起来,猛然记起了浮云岛的那场乌龙。
当时巫马佑让他下蛊虫在祝澜凤身上,小结巴却抓错了人。
看样子,是蛊虫发作了。
“回禀魔尊,是合欢蛊。”
“谁让你下的?”
“此事说来话长,但如此岂不省事多了,合欢蛊分子母蛊,她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在属下这,”
“在你那?”
“正是,子蛊发作,若是没有母蛊,无需我们出手,此人自会浑身瘙痒发热,难受致死,我们如今,只需要将这母蛊毁了……”
随着门“啪嗒”一声落下,翟庞站在门外,不明所以。
他还险些被门夹到了鼻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魔尊赶出来了,魔尊脸色铁青,只叫他将母蛊给他。
那他现在是……可以走了?
大半夜把他叫上来,就为了拿这个母蛊?
这对吗?
若是要杀了这女人,母蛊有或无都一样啊。
那让他上来的意义是……?
傅玄垂眸,盯着掌心中的朱红木盒,里面正放着一只蠕动的蛊虫,正是翟庞所说的母蛊。
床上的人不断扭动着身子,因着她乱动撩拨,他只得将她四肢固定起来,此时她脸颊涨红,喉间溢出微小叮咛。
难受得眼角挤出两滴泪来。
仿佛有一只大掌揪住了他的心脏,他也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翟庞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下一瞬,他仰头将那蛊虫吞下。
傅玄倾身伏下,大掌落在她双手,两指微动,便解开了固定着她的红绳。
红绳散落,失去束缚的手随心而动,攀附在傅玄脖颈上,顺着脖颈朝下探去,汲取更多的凉意。
傅玄闷哼一声,压得更低,单手摁住她乱动的双手,高举过头,压在床沿上,白嫩的手腕压上一道红痕。
叶瑶却仰头,以唇瓣去触他,落在他喉结上,舌尖温热,舔.舐吮.吸,银津垂落在嘴角。
她仿佛无师自通一般,凭着生物本能,又啃又咬。
傅玄脖颈被她咬出牙印,他倒吸一口凉气,偏了偏头,抬手抹去脖颈上的血丝,随即又压了压身子,堵住她乱咬的红唇。
这蛊虫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平日巴不得离他三尺远的人,此时却主动得可怕,连他也招架不住。
她舌尖在他口腔中毫无章法地乱窜,傅玄逐渐掌握主动权,勾着它,引导它,驯服它。
她只轻轻吮吸他的下唇,便引得他腹部的燥热更甚,他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干得发痒。
学舍内无灯,却有月光将二人身影映在白墙上。
红色大氅搭在床沿,轻轻晃动,裙摆被一只大掌推至腰间,堆砌成层,掐腰的大掌指节都微微泛白。
银色月光下,脖颈相交,身影交叠,起起伏伏,一夜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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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刺眼的光照袭来,叶瑶眯了眯眼,抬手欲挡住晨光。
却发觉手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抬不起来。
她腰上也搭着什么东西。
叶瑶一下惊醒,朝身后望去,瞥见傅玄那张脸时,完全愣住。
他尚阖着眼,鸦羽似的长睫在晨光下根根分明,隐隐可见脸上的细小绒毛。
她她她怎么在他床上!?
昨晚,昨晚她蛊毒发作,和师兄道别然后……然后在路上撞见了他……
是那个时候!
叶瑶身上正好好地穿着白色里衣,可傅玄脖颈上的红痕,她身上的疼痛感,无一不再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
他俩真那啥了。
不儿,真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她如今没有蛊毒发作,那就说明,母蛊在傅玄身上。
凎他下血本了啊,居然把蛊虫下在自己身上,是要以此来控制自己么?
她虽然来自21世纪,有着开放的思想,但是这件事情她真的需要时间缓一缓。
叶瑶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提起傅玄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她缓缓坐起身,正欲下床时,背后却传来一声,“去哪?”
刚醒的男声,带着几分宿夜的暗哑。
叶瑶后背一僵,捏住床沿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