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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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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士采佩西支付了客房的住宿费用,前往二楼。

与楼下大厅的精巧雅致相反,二楼走廊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木头发霉的潮气,壁灯的火焰摇曳不定,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楼下,其余四人仍在商讨对策。

卢卡斯:“如果这个回合不能解除幻境,下次我们需要节省唤醒记忆的时间。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米粒:“下次的难度应该还会提升,虽然我相信你们说的情况,但实际上,我的记忆依然是混乱的。”

赛弗不安甩尾,“我觉得关键要么是夏洛特小姐本人,要么是那架钢琴……对了,可能是真的要保护她。”

她一指酒馆大门,“上一次,上一次我看到她被一道白光击中,然后我们就一起被传送到了对面的路边。”

卢卡斯若有所思,“重启和她有关?”

就在这时,夏洛特结束了一曲演奏,轻轻揉了揉手腕,从琴凳旁的小桌上端起一杯清水抿了一口,又捏起一小块黄油饼干放进嘴里。她的动作优雅却透着一丝疲惫,仿佛已经这样重复了无数个夜晚。

赛弗趁机凑近,“夏洛特小姐,您为什么会在这里演出呀?

夏洛特放下水杯,随即露出个腼腆笑容,略显局促地整理了下裙摆,“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怀念,“我原本在巴尔爵士家学习琴艺,后来,……回家后,我觉得,音乐不该只属于宫廷和沙龙,它应该属于所有人,属于许多没有机会进入剧院的人。所以我辞去了乐师的工作,来到这里。”

“还好,好心的康诺利先生愿意赞助我一架钢琴。”她微笑了一下,但笑容里藏着某种淡淡的苦涩,“我的琴艺还不够好,需要提升……但只要大家愿意听,我就很开心了。”

卢卡斯靠前一步,状似随意地问道:“最近坊间传闻,有些东西能实现愿望。您听说过吗?”

夏洛特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她轻轻摇头,语气温软自嘲:“我确实许过这样的愿望……但如果真的能实现,我弹奏的音乐早该更好了。”

赛弗问:“像您这么厉害的乐师,还需要许愿吗?”

夏洛特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随即低下头,语气变得有些急促:“请您……别这样恭维我了。我还远远不够好。”

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距离真正的琴艺,还差得很远。”

卢卡斯注视着她,“赞美您的谦虚。那么,您到底许下了什么愿望呢?”

夏洛特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下,像是被刺痛了柔软的指尖,她沉默片刻,终于低声开口:“请您一定不要嘲笑我。我希望,成为古往今来世上最伟大的钢琴家。”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插入了幻境的锁孔。

米粒倒吸一口凉风,您可真敢想啊。

卢卡斯微笑,俊美又迷人,“我相信,您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赛弗凑近,小小声:“如果有这样可以许愿的地方,您能跟我分享一下吗?我也想去试试!”

夏洛特摇头,笑容有些无奈:“我没有真的找到那种灵验的地方。只是坊间谣传罢了。”

“大家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在这里弹琴,一定是贫苦人许愿实现了,我虽然确实许过愿,但并没有实现。”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这样说可能有些过分,但或许,只是这里的听众没听过真正的好音乐,所以才会觉得我弹得好。又或许他们听得出来,夸我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雷曼抱着手臂,嗓音低沉:“真正的好音乐,不需要太多技巧。它需要情感的倾注,而我在您的琴声中听到了。”

夏洛特怔了怔,眼眶似乎微微泛红,但很快,她别过脸去,轻轻吸了一口气:“谢谢你们。”

既然她不愿说出许愿相关的事情,也无法勉强,米粒想试试这架钢琴是否是魔法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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