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关次第传来不悦消息,镇西将军叶锟,勾结边关塞外的一些野心部族,私增兵力、图谋不轨。皇帝召其回朝述职,他竟称戎马倥偬而迟迟未归。与此同时,叶氏一党在朝中的党羽也蠢蠢欲动,暗地汹涌。
皇帝庄孝頔再次下诏后,叶锟终于回朝面圣。出乎意料,叶锟此次回朝,皇帝对他却大加褒奖并特赐家宴款待。
宴席上,叶锟向皇帝举杯:“臣,谢陛下恩赉!请陛下恕臣归迟之罪,皆因军中军政事务繁多,实在脱不开身。”
庄孝頔也向叶锟举起酒觥,和颜悦色道:“无妨,爱卿为边关塞外的安定鞠躬尽瘁、忠心不二,朕,欣慰不已,怎会怪罪于你。”
“谢陛下体恤!”君臣二人貌合神离地各自饮下杯中酒。
几杯酒后,庄孝頔道:“爱卿,你与皇后兄妹俩多年未见,必有一番家话待叙。朕,不胜酒力,先回宫歇息了。”
皇帝起身离座,叶皇后和叶锟也立马起身行礼:“妾身,恭送陛下!”“臣,恭送陛下!”
目送皇帝离开宴席殿堂后,叶锟转身向叶皇后拱手道:“皇后娘娘,许久未见,臣,甚是挂念,不知娘娘近来如何?”
叶皇后睨他一眼,坐下身,神情漠然道:“予如何,兄长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叶锟闻听,微微一怔,谨慎道:“臣惶恐,不知娘娘此话何意?”
叶皇后抬手摒退左右,愠怒道:“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屡屡传来朝堂,你可曾想过会置太子于何地?”
叶锟轻言回道:“娘娘此言差矣,臣,所作所为正是为太子殿下着想。”
叶皇后秀眉一挑:“此话怎讲?”
“请皇后娘娘细细思量,如今,陛下正值克壮,南境的宸亲王亦日渐壮大;不啻于,那禹王的潜质和声望也直逼太子殿下,臣,担忧陛下对太子继位会生二心。望娘娘早有作为,臣,必当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以维护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
叶皇后闻言,顿觉怳怳不安,回首虚眯凤眼沉思起来,又听叶锟阴幽低声道:“娘娘,之前,臣特意从西域带回的‘宁神茶’,不知娘娘可否有侍奉陛下饮用。”
叶皇后心神不宁,端起茶盏浅呡一口,答:“陛下一直有饮用,还大加赞赏此茶甚好,令他心神愉悦、精力充沛……”片刻,叶皇后突感不对,乍然回神看向叶锟,惊恐道:“兄长,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莫非……”叶锟不答话,和叶皇后两人四目死死相对。须臾,叶皇后惨叫一声:“天啊!……你……你果真下手!”手中茶盏惊落掉地摔得粉碎。
叶锟慌乱起身,单膝跪下道:“皇后娘娘如若降罪,臣,甘愿领罪!不过,臣,宁死也要维护娘娘和太子殿下!如同当年我等父亲一样!”叶皇后闻听不寒而栗,闭上眼睛沉重呼吸。只听叶锟阴森森继续道:“娘娘放心!臣,已有万全之策以保全娘娘和太子殿下。很快,便会时机成熟,到那时,太子殿下登基之路便会一马平川无有任何障碍。现在,娘娘只管将一切交与臣便是,无需任何担忧。”
万般奈何不了血脉亲情,况且,叶皇后和太子不能没有叶锟的军力支撑。多方思量权衡,叶皇后最终三缄其口、隐忍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