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好烦。
谢铮以前心烦的时候通常会用两种方式发泄出来。
健身或diy。
酒店没条件给他健身,谢铮的大脑自动替他选择了后者。
他招呼也没打,手钻到裤子里,眼睛盯着路鹿,动作起来。
路鹿本来是背对着谢铮正在整理昨晚被扔在地上的购物袋,听到水声后他下意识转头,却愣了愣。
谢铮靠在沙发上,腿分得很开。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则……
自渎的谢铮看起来又不太一样,他的手无意识抠着沙发,头一直仰着,薄唇微微张开,脸一直在左右地找东西蹭。
路鹿自认并不是什么欲望强烈的人,但每次和谢铮相处的时候,就像有人在他身体里放了一把火,难忍难熬。
怎么都做不够似的。
“谢……”路鹿一出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已经哑了,而且谢铮一副看起来不想被其他人打扰的样子。
于是路鹿安静地闭上嘴,就只是在谢铮对面的大床上坐下来,看着,无意识地咬着嘴唇。
谢铮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嘴里开始嘀嘀咕咕地往外冒着话,路鹿听了一会,才听到谢铮说的是:“操,小鹿,宝贝儿,亲我,亲叔叔一下。”
路鹿:“……”
一个男人在最紧要的关头,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路鹿狠狠吐出一口气,站起身,用力把自己的唇印在谢铮的薄唇上。
谢铮轻轻笑,声音低沉沙哑。
他抽了几张纸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突然问路鹿:“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
“怎么了?”
“带你出去玩儿,去吗?”
“去哪里?”
可能是因为之前才和路鹿讨论过淮流的事,谢铮不假思索地吐出了两个字:“淮流。”
路鹿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惊讶。
“其他地方也行。”谢铮的气息还没平稳,每说一句话,胸膛都伴随着明显可见的起伏,墨色的纹身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着。
“我下周末正好要回家一趟。谢叔叔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就是淮流地方太小了,除了有个小海滩,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谢铮笑:“没事。”
距离下周末还有正正好好的一周时间,路鹿打工和上课之余还会在网上查一查淮流的攻略。
去淮流的人不多,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网上说好玩的地方也大多是年轻人爱去的各式店铺,打卡拍照为主。
路鹿把这些地方都截图发到微博里,觉得很神奇,从小长大的地方好像突然变得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崔松柏对明显增加了看手机时间的路鹿产生了好奇。他问路鹿:“你小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路鹿如实答:“没有。”
崔松柏呜呜咽咽地装哭:“别装了,谁家好人一天到晚看手机,分家,我要和你分家!”
于是等崔松柏再问自己的时候,路鹿顺着他笑眯眯地说:“是吧。”
谁知道崔松柏还是呜呜咽咽地装哭:“小鹿学坏了,都知道敷衍老父亲了。”
路鹿:“……”
周五那天,Y大门口停的全是出租车。
上了一周课的学生急需娱乐,三五成群地往校外走。
路鹿上完了最后一节素描课,也来到校门口。
谢铮在五分钟前已经给他发了消息:在你学校门口。
路鹿记得谢铮的车,但扫了一圈也没能找到。
正要给谢铮发消息,却听街对面传来长鸣的喇叭声。
喇叭声有种不把别人耳膜放在眼里的嚣张感。
路鹿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一辆宽阔高大的黑车停在阴影处。
他走上前,照例先和老田打了个招呼:“田叔叔。”
老田指着导航问:“你看一眼,定位没错吧?”
路鹿仔细确认了一遍:“没错。辛苦田叔叔了。”
老田呵呵笑。
坐在后座的谢铮也笑。
老田的工资几乎是路鹿的翻倍,要说辛苦,路鹿和老田指不定是谁才更辛苦。
等路鹿坐在旁边,谢铮抽抽鼻子:“什么味儿。”
“油画颜料吧。”路鹿闻闻自己的手指:“今天上午是油画课。”
“不是,柚子味。”谢铮拽着路鹿的领口闻:“你不会要易感期了吧?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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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鹿微博
[发布于四天前]
@Deer: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