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祁焰扶了扶额,“现在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就杀啊杀的。”
“什么是法治社会?”
祁焰顿了片刻,然后拿过手机,给下属拨了个电话,“帮我找几个老师,等下发你手机,明天就让他们过来。”
挂了电话,祁焰看向苏梨,“从明天开始,我会找人教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借违约金给你。”
“好啊。”
苏梨很愿意多学一些东西,但对于那些人的辱骂,苏梨还是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骂我?”
“这些事,问你的经纪人去。”祁焰累了,不想多说,“到家了,下车。”
“哦。”
苏梨准备推着祁焰下去,这时,祁焰却看到了苏梨记名字的那张纸。
他伸手拿过来,看了那些字好一会儿,有些意外的看向苏梨,“你居然写的一笔好字。”
苏梨的字,形态飘逸,自成风骨,有种超脱世俗的灵动和自然。
苏梨倒是一直没意识到自己的字好看。
沧源山山顶,有一座藏书阁,从小,师父就在那里教她读书写字,后来师父去世,她就自己在那里练字。
不过被夸了还是很开心。
“谢谢你的夸奖。”
祁焰放下纸条,“走了。”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苏梨洗漱完,还是又来给祁焰治腿。
前世尝试了无数种办法都没能治好,虽说如今腿能感觉到痛感,祁焰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他只把每天的按摩当成助眠的方式,毕竟苏梨的手法按的确实挺舒服的。
大概今天确实累了,再加上经过几天的相处,祁焰潜意识的对苏梨没有了太多的防备,在她面前的警戒心降低。
没一会儿,祁焰就靠在床边睡着了。
今天睡的更久。
等到祁焰再醒过来的时候,蓝紫色的天边,开始隐隐的着上一层金色的边缘线。
祁焰全身都很舒服,有种从里而外的通透感,就像是全身的经脉被彻底疏通过一遍。
他睁开眼,苏梨坐在地毯上,正认真的帮他察看伤口的愈合情况。
不用问,他也知道,苏梨肯定一整晚都在这里。
她还穿着昨晚的T恤,头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脑后,白净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
看起来,又笨,又,很乖。
看到苏梨眼底的疲色,祁焰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一点,“我睡着了你就回去啊,长嘴不知道喊我吗?哪用得着在这里呆一整晚,说你笨你还不乐意。”
苏梨耐心包扎好伤口,然后才抬起头,杏眼中染了些许的疲惫,可依然很亮,“可是按的越久,恢复的越快啊。”
祁焰咳嗽了一声,快速的问了一句,“你不累啊?”
“累啊。”苏梨点头,“但是我现在还没有钱,不能像你给我买东西一样的回报你,那我就用其他的方式感谢你。”
说完,苏梨还补上一句,“而且你也不让我抱你。”
“......”祁焰定定的看了苏梨几秒,突然轻笑一声,眼底的泪痣跟着隐隐浮动,“其实相比较演员,你更适合去做销售。”
能一句话就让他愿意借违约金给她,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简直顶级销售。
“什么是销售?”苏梨好奇。
“没什么,随口说的,”祁焰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不然出去顶个熊猫眼,别人还说我虐待你。”
“好。”
苏梨站起身往外走,但没一会儿她又折返回来,手里是一束美人蕉。
她学的是“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沧源山最多的就是花花草草,她有送花报礼的习惯。
苏梨把美人蕉放到桌上,眼眸弯弯,“谢谢你昨晚给我买的奶茶,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买。”
说完,苏梨这才彻底离开房间,回自己的卧室睡觉。
房内,祁焰目光扫过那束美人蕉。
那是苏梨刚折下不久的,上面还带着几颗露珠,衬得明艳的花瓣越加动人。
全身经脉被按的隐隐透着暖意,甚至于连带着心脏的位置,都被这暖意染上一分。
祁焰伸手拿过那束花,静静地看了会儿,轻笑一声,“确实不怎么讨厌。”
隔壁卧室,苏梨毫无所察的补眠,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被一个电话给吵醒。
是陈羽打过来的,“你运气真不错啊,舆论突然反转了,那个剧组被逼着道歉了,总导演发话了,说愿意再给你一次试镜的机会,我就知道,你这张脸不是白长的。”
苏梨睡眼朦胧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啊?
昨天不是所有人都在骂她吗?她觉得陈羽可能是搞错了,点开社交账号想跟陈羽解释。
然后就发现,突然间多了好多好多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