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仪式是在药厂,之后的宴会则是在罗德里格斯专门招待贵客的空中飞台上,四面悬空,安保也严,关一月拿望远镜观察了半天,才从中选定一个可以切入的死角,她趁夜用滑翔背包接近,然后滑入飞台的绿化带。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关一月利用各种遮挡直行,混入后厨,拿到一套衣服,接着去前头的会场服务。人还挺多,上流人士一个个衣着光鲜,会场灯火通明,关一月四处看着、耳朵支棱着,寻找罗德里格斯和费德容的去向。
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要人物,会场中的客人也不时谈论罗德里格斯和费德容,关一月专心听过去,看看现场根本没有两人的影子,也就明白那两大概是在二层的休息室中私聊,宴会才刚开始,一会还要讲话,主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去。
她再上楼梯往二层一望,每间休息室都有人守着,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间。
关一月决定耐心一点。
她在楼梯下的餐桌旁徘徊一会,宴会渐入佳境,终于等到主人下楼致辞,罗德里格斯在台上讲了大半个小时,然后是费德容,一些表达今天美好心情的废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利益让他回春,老家伙容光焕发,回忆往昔,竟然讲得比罗德里格斯还要久。
关一月站在房间边缘,和所有人一起鼓掌,她一直在注视那两个人,看着他们与人寒暄、推杯换盏。她没看到罗德里格斯的助理陈文竟,但据她所知,陈文竟今天没有其他行程要忙,关一月悄悄挪到门口,与负责接待记名的人聊了两句就走了确认陈文竟今天压根没来过,她心念一转,一个想法就涌上心头。
终于,考虑到年纪大的人精力有限,不好这么长久社交,费德容先上楼去了。然后是罗德里格斯,他谢绝其他人的相邀,也上了楼。
关一月眼睛瞅着宴会中的人,尤其是门口的两个安保,慢慢退到后厨旁边的小隔间,那里一般供给服务生换衣或者休息,关一月快速脱掉服务生的外套与领结,换成自己的,她回忆着陈文竟的脸,把自己变成那个模样。
男性身形的伪装对她来说有些麻烦,不过陈文竟不属于体格强壮的类型,关一月垫上肩膀与鞋跟,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确认这会没人经过,就迅速钻出,挺直身板往会场走。
进入会场,接着就是走上楼梯,守在门外的服务生都认识陈文竟,看到她就迎了一个上来:“陈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急事。”关一月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声音中露出些许急躁的意思,“立刻带我去见罗德里格斯先生。”
“这……”
“费先生也在里面吧。”关一月松了一下领带,表露出一些烦躁,“我给他们打过电话,只是他们争论得太激烈,没空转告你们,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房间隔音很好,他们当然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服务生走到罗德里格斯与费德容的休息室前,还想去询问一下,但随着他敲响房门没有回应,而关一月伸手过来,推了一下门,里面急促的说话声漏出些许,关一月就像不愿让他们听到一样,立刻把人拉离房门,自己进到门内。
“都离远点,别听不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