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是调查员在撒谎?
“南宫小姐,关于这案子,你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更好的解释?”
“我?我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线索?”南宫情冉闭上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说什么,估计你也不会信。”
张侦探看着一脸疲倦的南宫情冉,这会确实很难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南宫情冉确实没有作案动机。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张侦探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其实,我怀疑管离的死不是你调查员干的,虽然你调查员承认对许久念动了手,但我们检查发现,河边管离身上的伤是铁棍造成的,所以我推测,你调查员把许久念打晕后,她可能被别人弄走了……这么看来,你的嫌疑确实小了不少。”
他接着说:“所以要洗清你的嫌疑,第一步得弄清楚管离是咋死的,第二步就是让你那调查员说出实话,看看他是不是在撒谎。”
“这么说,我的嫌疑确实小多了。”南宫情冉睁开眼睛,看向张侦探,“张侦探,我们打个赌吧。”
张侦探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南宫情冉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打赌,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还是礼貌性地问道:“什么赌?”
南宫情冉笑了笑,“如果最后证明我不是凶手,那你就要无条件地答应我一个要求,反之,如果我真的是凶手,那么我任凭你处置,如何?”
“这个……”张侦探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赌注是否公平。
一方面,如果南宫情冉不是凶手,那么她提出的要求很可能会涉及到警方的机密,另一方面,如果南宫情冉真的是凶手,那么她提出的要求很可能是关于她自己的。
南宫情冉仿佛看穿了张侦探的心思,她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堂堂侦探队大队长,不会连一个赌约都不敢接吧?”
张侦探闻言,顿时有些不悦。
这姑奶奶,明摆着用激将法呢,当他是三岁小孩?
但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
他不想被南宫情冉激将,但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破案的机会。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你输了,就必须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能再有任何隐瞒!”
“好!”南宫情冉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言为定。”
张侦探看着南宫情冉的笑容,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可这会哪有功夫多想,满脑子都是案子,只想赶紧理出个头绪来。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啦”一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临走前,他脚步顿住,回头深深地看了南宫情冉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也有几分期待:“南宫小姐,我可把话撂这儿了,希望你别让我大失所望。”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南宫情冉摆摆手,示意张侦探放心。
说完,她缓缓闭上双眼,脑袋往后一靠,陷入了沉思。
她正在想,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线索?凶手到底是谁?
————
另一边,房子如同被黑色巨手紧紧攥住,不透一丝光亮。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似乎潜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让人心跳加速,冷汗涔涔。
每一块墙砖都似乎在黑暗中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触摸着它们,脚下的地板,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回响,像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低声细语。
房间里,调查员被五花大绑在冷冰冰的板凳上,脑袋上被一个大黑布袋子严严实实地套着,整个人完全陷入了黑暗的恐惧中。
“唔唔唔唔唔唔……。”调查员像疯了似的拼命扭动挣扎,手脚被绳子勒得生疼,可那绳子就像长在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嘴巴被布条勒得紧紧的,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眼睛也被蒙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
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傅总,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就在这时候,“咔哒”一声,门被猛地推开。
房间瞬间被阳光晒了进来。
只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大步流星地走到调查员身边,伸手一把扯掉了他头上的布袋子。
此时调查员脸色苍白,嘴部还被黑色的胶布粘贴着嘴巴。
他眯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缓缓睁开,只见面前站着个拄着拐杖的女人,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钳子,那模样,压迫感直接拉满。
傅以禾上下打量了一下调查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随后轻轻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心领神会,上前“嘶啦”一声,把调查员嘴上的胶带狠狠撕了下来。
“唔……啊!”那胶带被猛地撕下,调查员只觉得嘴巴火辣辣地疼,险些没忍住喊出声来,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傅以禾,怒吼道,“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绑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这是干什么!”
“啧,这才多久,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啦?”傅以禾微微一笑,她的声音很甜美,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脸上那一丝诡异的笑容,更是让人感到不安。
她慢悠悠地走到调查员对面的椅子前,轻轻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优雅从容的样子。
“你……。”调查员死死盯着傅以禾,越看越觉得眼熟。
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哦哟,原来是傅总大驾光临啊,实在对不住,刚才那情况,我这脑子都懵圈了,没一下子认出来。”
调查员尴尬地笑了笑,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仍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傅以禾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如炬,静静地看着调查员。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调查员感到一阵压迫感。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傅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把我给绑到这来了?”
那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就怕一个不小心,彻底惹毛了眼前这位姑奶奶。
傅以禾轻轻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调查员的面前,弯下腰来,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盯着他看。
紧接着,她拿起手中的钳子,在调查员脸上轻轻拍了拍,“当然是要好好奖赏奖赏你啦。”
调查员惊恐地盯着傅以禾手中寒光闪闪的钳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奖,奖赏?”
“嗯哼,没错啊,你背叛了南宫情冉,害得她如今身陷囹圄,对我来说,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傅某当然得好好奖励你。”傅以禾拉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给你个特权,让你自己挑挑,想怎么个死法。”
她说着,将钳子凑到调查员面前,用钳子轻轻地夹住了他的下巴。
“傅总…疼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为你做事。”调查员毫无反抗之力。
他努力地想要保持镇定,但内心却早已崩溃,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如果没有我提供的假证词,傅总……您也看不到唐御冰和南宫情冉打起来啊,我可是铁了心放弃了南宫情冉这个大金主,转头来投靠你啊,我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的!”
傅以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缓缓松开了钳子,挺直身体站起身来,“哦~?这么说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喽?你背叛南宫情冉,把她害得那么惨,说起来,我还应该给你送面锦旗才对。”
调查员感觉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不不不不不,傅总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您的忠心。”
傅以禾坐回到椅子上,跷起二郎腿。
她的眼神变得十分冰冷,盯着调查员,“忠心耿耿?我可不敢当,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背叛南宫情冉,也照样可以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