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冉听了,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懵,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怎么又扯到唐御冰身上去了?”
这也太不合理了,他们不是什么帮派之间的相爱相杀呢,不是追杀安沐吗?就算唐御冰树敌无数,怎么还有她的戏份?
唐御冰是主角啊?!
女保镖见状,向前踏了半步,微微俯身,低声询问:“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需要插手吗?”
“先别急着插手。”南宫情冉目光坚定,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会妥善处理,你先去给我彻查傅以禾的背景,还有她跟唐御冰之间有什么恩怨。记住,手脚要干净,千万别打草惊蛇。另外,务必保护好安沐,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我拿你是问。”
“调查傅家的动向?可……要是夫人知道了这事……。”女保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顾虑。
南宫情冉轻轻摆手,打断了她的忧虑,“我妈那边我会去说,你们只管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记住,这件事必须烂在我们几个人的肚子里,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小姐,如果被夫人知道了,她一定会责怪我们的。”
“没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行。”南宫情冉靠在床头,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这一连串的事儿,让她感到心力交瘁,“对了,还有,你去深挖一下傅以禾和唐御冰之间的恩怨,越详细越好,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是,小姐。”女保镖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南宫情冉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以及保镖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傅以禾与唐御冰之间的恩怨一定不简单,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个傅以禾,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狠角色?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凭什么觉得自己的目标能轻易达成?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把眼前这一堆棘手的事儿给处理好。
安沐被莫名其妙地追杀,唐御冰的身份又扑朔迷离,这背后的关系……。
南宫情冉靠在床头,缓缓闭上眼睛,全身心陷入了沉思。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
另一边,夜幕降临,海岛上的大别墅笼罩在一片幽暗之中。
这座别墅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里,只有偶尔透出的微弱灯光,才让人意识到这里并非无人居住。
许久念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不安,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极力避开看守的视线。
她贴着墙根挪动,穿过长长的走廊,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破碎,活像被撕碎的噩梦。
当她来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房间前,好奇心驱使下轻轻地推开了门。
推开实验室的瞬间,浓烈的药水味直冲鼻腔,呛得眼眶发红。
她抬眼望去,只见墙壁上整齐排列着一排排透明的玻璃缸,里面盛满了不知名的液体,在那昏黄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冷诡异的光芒。
许久念震惊地发现,每个缸中都浸泡着一个女人,她们的面容竟与自己记忆深处的母亲惊人地相似。
那些女人的发梢在水中诡谲地舒展着,随着水流轻轻摇曳,远远看去,恰似一群含冤溺亡的怨魂,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这是什么……?!
她强忍着内心的极度恐惧,缓缓靠近玻璃缸,仔细观察着。
她们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般。
突然,"咔嗒"——最前排的玻璃缸突然震颤。
女人眼皮裂开条缝,浑浊眼珠机械转动,枯枝般的手指“咚”地撞在玻璃上。
惊得许久念跌坐在地,后背撞上实验台,瓶瓶罐罐叮当作响。
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些女人到底是谁?和自己的母亲如此肖像,
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久念连滚带爬后退,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后背却撞上一堵温热的肉墙。
她惊恐万分地回头一看,一个陌生女人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她身后。
女人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金丝镜框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
她眯着眼,审视着许久念,“你在这里干什么?”
许久念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
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女人一定和这些实验室的女人有着联系。
“我……我只是随便看看……,”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同样空洞无神,和那些玻璃缸中的女人如出一辙,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灵动与生气。
不禁联想到了鬼屋。
女人一步步逼近她,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却又在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别害怕。”
许久念转身想跑,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女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了,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而且女人的手冰凉刺骨,就像一块冰一样,冷得让人心悸。
“你……你是谁?放开我。”许久念拼命挣扎着。
“我是来帮你逃离这里的,你信吗?”女人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诱惑力。
许久念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被这个声音所控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你什么意思?”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紧紧拉着许久念的手,带着她穿过一道道幽暗的走廊。
许久念眼神慌乱,不经意间盯着女人后颈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纹身,恍惚间,眨眼功夫,她们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比之前的那个要小一些,但布置得很温馨。
房间里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
许久念不由自主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繁星,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自从被傅以禾抓来这里,已经好久没看到外面的风景了,那星空仿佛在告诉她,无论身处何地,宇宙的浩瀚总是不变的。
“站在那里做什么?”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久念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转过头,看着那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