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是做什么噩梦了吗?”一旁的女保镖,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忍不住轻声询问,目光落在南宫情冉嘟起的嘴唇上,“怎么见您还……嘟着嘴?”
“啊?”南宫情冉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指尖,刚才梦中被咬的刺痛感还在神经末梢乱窜。
回忆起梦中唐御冰那冰冷的嘴唇,她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仿佛还没能从那可怕的梦境中完全挣脱出来。
“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女保镖的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伸手就要按床头的呼叫铃。
“不用了,我没事。”南宫情冉有些烦躁地甩开女保镖伸过来的手,发梢随着动作扫过她苍白的脸颊。
可就在目光对上女保镖那警惕的双眼时,她突然愣住,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女保镖后撤半步,身姿挺拔如出鞘的剑,回答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机械感:“是夫人让我来照顾您的,她特意叮嘱,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您,绝不让任何人打扰您休息。“
南宫情冉一听,眉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她心里实在不希望母亲老是这样过多地干涉自己的生活。
但既然母亲已经做出了安排,也不好拒绝,只得无奈地应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然而,女保镖仿佛压根没听见她的话。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开始检查起房间来。
动作快得惊人,指尖划过窗帘缝隙,眼睛扫过床底阴影,连空调出风口都要踮脚查看。
“你干嘛呢?”南宫情冉歪着脑袋,目光紧紧追随着女保镖的一举一动,故意把语调拉得老长,调侃道,“长痔疮了?逮着个角落就想钻?”
女保镖正探身查看角落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中,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没有,小姐,我只是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这里可是医院,能有什么危险?”南宫情冉气笑了,抓起被子蒙住脑袋,“难不成有人会从马桶里钻出来暗杀我不成?”
可女保镖并未因南宫情冉的话而放松警惕,她快步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确认一切都平静如常后,才缓缓关上门。
南宫情冉不再关注女保镖的举动,目光再次投向天花板,陷入沉思。
她的心绪如同被风吹乱的湖面,唐御冰的面容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此时,门外的世界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月光如绸带般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绘出斑驳的光影。
女保镖对南宫情冉的抱怨充耳不闻,在最后一次确认门锁安全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回床边,语气坚定地说道:“小姐,您身份尊贵,难免会有人心怀不轨想要伤害您。夫人特意叮嘱过我,一定要全方位保护好您的安全。”
“唉,真是烦死了!”南宫情冉掀开被子,发尾乱糟糟地支棱着,“好吧好吧,那你就站窗户边守着,别杵我跟前晃悠!”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女保镖笔挺地站在窗前,影子被拉得老长,活像座不会说话的石像。
南宫情冉尝试合上双眼,寻求睡眠的慰藉。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女保镖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睁开眼睛,凝视着天花板,轻声呼唤:“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女保镖瞬间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连衣角都纹丝不乱:“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坐下来陪我聊会儿天。”南宫情冉轻轻指向床边的椅子,眼尾微微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然呀,我可就要按铃叫护士来给你量量血压,看看你是不是紧张过度,心律都不齐咯。 ”
女保镖微微犹豫了一下,可在南宫情冉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终究还是依言缓缓坐下。
她刻意与南宫情冉保持着一段适度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
毕竟自己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极少与人闲聊,可既然南宫情冉已经开口要求,也只能勉为其难地配合。
“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情冉的目光落在女保镖身上,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好奇。
女保镖微微一愣,似乎未曾预料到南宫情冉会对自己的名字感兴趣。
她稍作犹豫,回答道:“您就叫我502吧,这是我的保镖代号。”
“502?”南宫情冉差点笑呛,“你这代号,怎么跟胶水一个名啊?还有,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