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吗?
只见本来老老实实待在他脚下的影子迅速化成人形,站在贝蓓旁边,听话得像一只小狗,像是在提防利郁。
利郁扯了扯薄唇,他缓缓伸出骨节分明泛着冷白的手指,指尖微凉描摹着贝蓓的背影。
嘶,就这么走了。
他有点不情愿。
可是脑子理性分析的结果是让自己冷脸她,忽略她,这样她才会乖乖对自己有兴趣。
可是这样他必须保持着对她没兴趣的样子,
md,他的影子又在舔她!
他控制不住那个废物。
呵呵。
要不还是直接吃了她算了?
这样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体里。
浑身泛着冷感的阴郁少年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牙根发酸。
下一秒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将一根手指折断。
/
周一。
贝蓓罕见地很早就醒了,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因为破产,所以被落井下石的同学们孤立了,每天就会受到异样的眼光。
那种感觉几乎要让她窒息。
贝蓓幻视一圈屋里的陈设,最后将原因归结于认床,毕竟她第一次离开家在陌生的房间里睡觉,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做了噩梦。
肯定不是因为什么感应啊,什么第六感啊。
她拍了拍枕头,安慰自己道:梦都是相反的。
一定是环境因素,和她本身没关系。
屋外还是灰蒙蒙的天,只有几颗星星在闪,大概五六点的样子,她们学校第一节课在8:30,以前贝蓓是睡到八点才慢悠悠地起床,这是她第一次失眠。
而眼下,贝蓓继续躺在床上,想要再次入睡却睡不着。
楼下适时传来吵闹声,男男女女的声音混杂着贝蓓听不懂的方言。
而贝蓓则像惊弓之鸟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债主们吗?
可是法院明明说了等拍卖完之后…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不会连她现在唯一的房子都要被…
她立马起身跑到窗户边,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一对夫妻在推着三轮车,上面写着台湾饭团手抓饼,原来是在准备出摊,贝蓓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过这一下彻底把她觉意弄没了,贝蓓又想到今天要面对那么多人的异样目光,她就受不了,难受得她跺了好几次脚。
最后,她选择提前几个小时做贼似的溜去学校里。
过早的来到学校的坏处就是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在座位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便趴在桌子上想眯一会儿。
……
利郁走后,她就悲催地发现自己的银行卡被限额了,一次最多取3000块。
不过还好没冻结。
只不过她从ATM里拿钱时,却不期然发现自己的手背多了一块小小的黑斑。
小小的一团,莫名的有些可爱,像是卡通动画里的黑炭团子。
贝蓓一愣,下意识闭眼又睁开眼。
小黑团消失了。
当时贝蓓就将袖子捋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干干净净的。
她皮肤很好,浑身上下没有胎记和斑,一旦出现了类似…肯定会引起她高度重视的,不可能没印象。
不过因为她当时急着要去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所以没多深究,等到了那栋房子后,晚上她洗澡时,又记起这件事,再次检查,也是没有的。
问AI,AI说她可能得了飞蚊症。
气得她骂了一句:人工智障。
……
越想越困,她混混进入睡梦。
少女趴在桌子上浅浅入睡,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上面若隐若现出现一个小小的团子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