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以她想告诉我们什么？

“莫非是她们以为纪新月是不完美的中枢，因而想借助她的基因加上基因编辑技术，人为创造一个中枢？”周泽若猜测道。

“可能吧”纪新雪不在意这个，人体实验她早些年看得多了去了，现在她手下这一类的存在被洗的干干净净，任谁怎么查也绝不会查出错处。

妈妈留下来的烂摊子，还要她这个可怜的女儿来收拾，那个时候简直是忙成陀螺。

光线微亮，还是那个画面极致清晰监控器视角。

“明弈泽”入狱。

这个“明弈泽”没了上一次的光鲜亮丽，及腰的长发被剪成寸头，五官明显凹陷，像是受了什么折磨。

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换人了！

纪新雪和周泽若同时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纪先生。

“纪先生”面前正对着一面透明的玻璃窗，眼神涣散，身形佝偻。

玻璃上逐渐浮现几个字。

好久不见。

“咳咳”“纪先生”想说什么，却连咳了好几声，才好似声带被人割断过一样沙哑道：“你成了、你成了！”

说这话的时候，“纪先生”像是见到了毕生所愿，神色癫狂，把整个身体贴上玻璃。

这时，周泽若才看到，这面玻璃上布着细微的电流，约莫不高，倒没有把人电成焦炭。

而那几个字倒是被激起的“涟漪”吞没，消失不见。

关注字迹的同时，“纪先生”嘴角微动，似乎是在念叨什么，周泽若晚了一步，没看全。

“血肉苦短，机械飞升”纪新雪就像是知道周泽若在想什么一样，不问就答。

“永生？”周泽若深吸口气，咂舌道。

“痴心妄想罢了”纪新雪对此不屑一顾。

“嗯，这样的话，那是谁给他传的消息？”周泽若不纠结这个，转向思索道。

“能操控电流，有一定‘意识’”周泽若呢喃，突然，一个灵感火花绽放，周泽若匆忙道：“是AI、是以人类的记忆为基础，编入了特定人格的AI”

“嗯”纪新雪看起来并不意外，但是面上仍有疑惑，道：“但是，她的数据应该早就被粉碎才对”

“而且这种存在，政府相关部门通过净网行动全面清扫过一次了”纪新雪咬唇道。

“如果是没联网的独立计算机就可以轻易逃脱”周泽若顺着纪新雪的思路往下走，“事先用U盘拷贝一份，转移到独立计算机里，躲过这一阵，配上高级AI的算力，活下来轻而易举”

“那就麻烦透了”纪新雪扶额道。

“我想，在这次结束后，我们应该找疯丫头好好谈谈”周泽若开个玩笑继续道：“说起来，她好像还没付给过我房租”

“嗯哼”纪新雪不可置否。

这一层算是结束了，周泽若继续带着纪新雪上楼。

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不是，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周泽若突然反头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一片，看得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