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的高中校领导在元旦佳节只给学生放了一天假,美名其曰:“高二是最为关键的一年,不能松懈,我这是为你们好!”
刘凯旋听后,情绪激愤道:“从我刚入学就这么说。高一打基础,是最关键的一年;高二分水岭,是最关键的一年;到了高三,好嘛,冲刺阶段,是更关键的一年。啊,我这关键的高中生活。”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仅仅只有一天的假期对于紧张的高中生们而言也是弥足珍贵的。
于是,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刚打响,教室里的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速离开。
其中,我们的刘同学是跑得最快的。
韩凌将一手书包甩到肩上,一手揽住安以绥的肩膀,反复叮嘱:“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明天我去找你。”
这件事韩凌已经念叨一天了,安以绥还是耐心地说:“知道了。”
不得不说,在那天晚上后,安以绥对韩凌的容忍度可谓是直线上升。
翌日,“叮铃——”。
安以绥把床头的闹钟关掉,但还是磨磨蹭蹭的在床上打滚,真的是不想离开柔软的被窝。
真的有点后悔那么草率就答应韩凌的邀请,牺牲了一次好不容易可以睡懒觉的机会。
好不容易挣扎着下床,刚一打开房间门,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韩凌正捧着一个好看的豆绿色陶瓷碗,里面是黄澄澄的小米粥,米粥被精心熬煮至粘稠的状态。
阿婆正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浑身上下满溢着慈祥的气息。
安阿婆在年轻的时候唱评弹,是远近闻名的角儿。
同时,已经六七十岁的她依旧是一个在生活上极具情调的南方女人。
最明显的一点是,家里的餐具都是配套的,而且每一套餐具都有不同的用途,都会搭配相应色调的桌布和花束。
看到今天餐桌的布景,安以绥的眸子里难掩震惊,毕竟那一套餐具是阿婆最喜欢的,日常在壁橱的最上层摆着,除非有什么意义重大的事情,否则阿婆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韩凌看着刚刚睡醒还有些呆愣的安以绥,越瞧越可爱。
阿婆见状,无奈道:“这么晚才起,还不快点去洗漱,早饭都冷了。”
安以绥习惯性地撒娇道:“知道了,阿婆,你好啰嗦哦。”
说完才想起餐厅里还有一个人在,顿时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急忙朝洗手间走去。
等到安以绥出来,韩凌已经结束用餐,在沙发上和阿婆开心地聊起来了。
安以绥撇了撇嘴,想起阿婆的话,还是乖乖地朝餐桌走去。
沙发上两人的谈话已经进行到安以绥小时候发生的事了。
安阿婆:“他小时候呀,可挑食了,奶制品一概不沾,带皮的水果也不吃,饭菜稍微辣点、油点就撂筷子,能把他养怎么打也是不容易。别看现在乖乖吃饭,心里别提多不乐意了。”
韩凌:“真的吗?真看不出来。”
自从搬来这座城市,阿婆已经很久没和人畅快地聊天了。安以绥抿了一口米粥,心里有些小的羞耻,但更多的是开心。
但渐渐地,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过分”,竟要聊到安以绥小时候的丑事了!
安以绥急忙说:“阿婆,我吃好了。”
安阿婆这才止住话头,笑眯眯地看向安以绥。
安以绥丝毫不心虚,说:“阿婆,我带韩凌去逛逛。”
安阿婆的惋惜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