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歌凤并没有回答三眼什么,话说得含糊,仿佛不愿回想似的,他吩咐三眼好好守着便到书房里去了。
应歌凤准备打电话到傅家的小公馆,跟傅老三打听辜皓棠是否回浙。
辜皓棠去北平已近两月,前阵子电报倒发回来不少,都是问应歌凤的好,像个老妈子,碎碎喋喋,连寒暖都要叮嘱。
然而,这个月以来就失了消息。
应歌凤偶尔也看报纸上的时事局势,知道战事吃紧,北伐军胜利在即。作为北洋政府的内阁总长,辜皓棠的舅舅一党恐怕危在旦夕。毋庸置疑,辜家权势自然也要不保。
而应歌凤是不管辜皓棠的死活的,只是他要通过辜老二的关系去找他大哥。
头一支电话并没有通,第二支电话响了几下便由一个男人接起来。
“找你们三爷。”应歌凤说,而对面闻言便有笑声,他叫道:“凤哥儿!”
“二爷,你回来了?”应歌凤心中一喜。
辜皓棠是漏夜回城,在火车站被傅景沂的人接走,此时刚到小公馆。
应歌凤多日不见辜皓棠,想起他从前对自己的好,便也像朋友似的跟他寒暄了两句,问他近况如何。
辜皓棠将北平之事一一尽言,他这两个多月为他舅舅东奔西走去疏通人脉,在得到李宗山投降的消息之后,他舅舅便主动辞去了总长职务,与旧党划清界限,先保一条命。
政治关系千头万绪,纵横复杂,应歌凤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三眼来了,叫他:“爷醒了,找您呢!”
应歌凤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着急去看周天钰,便言简意赅地将邱师之事跟辜皓棠说明。辜皓棠表示等战火平息,城内局势稳定,一定帮他办妥。
“好,多谢你!”应歌凤心里松快起来,他等不及辜皓棠说那些酸溜溜的思念之语便砰地将电话挂断。
想必小戏子又不舒服了,他喊人,想叫医生过来看看。
埃德文不行,那个小赤佬,简直是流氓,打个针还要摸周天钰的屁股。
应歌凤进房间,周天钰已经坐起来了。一张小脸粉红,像飞着两朵云霞,他拿惊怯的目光看他:“燕翾——”
应歌凤急忙上前搂住周天钰,又哄又逗,拍他的背:“还难受呢?”
周天钰把汗湿的脑袋往应歌凤怀里拱:“黏,我想洗澡。”
这刚退烧,应歌凤原本是不愿意让周天钰洗澡的,但他苦苦哀求,干脆将裘毛绒毯子一掀,露出汗湿的身体。
“你瞧!”周天钰以为应歌凤不信,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大片湿漉漉的汗水。
应歌凤掌心在他胸口一贴,眼神都变得缠绵起来。他单手揽住周天钰的腰,凑上去亲他的脸,故意说:“我看没出汗啊,滑着呢!”
“出了。”周天钰有理说不清,又拉着应歌凤去摸自己的腿。
而那只手就这么黏住了似的,在他(丢失暧昧文字)。
捏到痒痒肉了,周天钰腿一缩(此处丢失)。他咯咯笑,整个人滑下去,落在应歌凤怀里。
应歌凤搂着周天钰,去吃他湿热的唇瓣,手上力度却不减,一掐一朵小桃花,都掐到屁股上去了。
“燕翾,你要我吗?”周天钰突然问道,他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生病了,我们——”应歌凤的话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太阳穴鼓鼓发胀(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