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借她现在这个伤残程度,再带上渡央这个拖油瓶,别说看到了,半路就被发现了,但时候就不是发掘真相了,直接变成真相吧。
她又不是蠢货,直接送人头。
夜越来越深,自那一声惨叫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睡意在清醒的脑子里慢慢发酵,然后占领神识。
渡央则看着女人慢慢沉沦得睡颜,心里更是不屑。
打开纸扇,一脸得意,靠在内部的巨石上,眉角上调,整张脸变得更加张扬生动。
他就是说嘛,只有这些脆弱不能自理得人类才会这样,像他这种都不用睡觉得……
才怪!
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可算是带伤之身,神识可脆弱了……
就感到意识慢慢飘忽,然后眼睛就闭上了!闭上了!扇也落在脚边……
树干一点点延伸着,爬满月亮,托举着,包围住它一整个,然后将它换掉,于是太阳登场,带着它耀眼的光肆意妄为,去任何可以的地方。
最后被云簇拥着,不舍得匆匆下台,又开始兴奋准备下一次见面,夜星又推着月匆忙上场,散发着白净的光。
日月交替,日子也缩短过得快速,带着许三七恍惚着。
从上一次醒来见过谢夫人之后,她便一直没有遇见,一转眼就是好几天。
实在是叫人怀疑,明明是召唤寻求帮助,但是却迟迟不见面,是在犹豫,还是观望,又或是囚禁?
夜晚过于寂静,连同虫子的叫声都没有,许三七提着剑,活动着自己已经修复差不多得身体,决定今天晚上就去找死一番。
根据她这几天的观察,这个谢府白天的时候人们都只在自己的职位上面,不说多余一点闲话,除了小桃,她都感觉是她一个人把所有人的话都说了一般,客道了半天一点消息都问不出来,而且一到晚上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她刚开始还害怕有人晚上盯着自己,结果竟然还是自己多虑了?!
“你确定?就这样走了?”渡央看着女人一身便衣裙装,颜色还极其明显的绿,“你确定……被发现了……你打得过?”
“打不过,那就跑呗?不然我把你带上干什么?”你又干不了什么,剩下的话许三七没有说,她觉得这些都是渡央自己心知肚明的,但是不然。
他的话一噎,虽然没有错,但是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好话,但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还在思考到底是哪里,许三七就已经翻过窗户,贴着墙边,沿着走廊走到头,突然一群人缓步移动着向前,一激灵拐进走廊转角处。
定睛一看。
是一群男人?
并不高,又并不强壮,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头也低垂着,看不清脸,双臂自然搭在身体两侧,露出的肌肤上灰黑色的斑纹,在月光下,和别处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向西处。
控制住了?
许三七心中疑惑,她眼里的弥漫涌上。
“你慢一点!”
渡央就觉得自己现在上下摇晃,带着他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
“慢不了,你要是有意见,就自己飞过去!”许三七提供方案。
“我要是能离你那么远还能大胆行动,我早就不在这里了!”渡央觉得她就是在说废话。
“那不就得了!带着你就不错了!”
“难道不是你需要武器吗?”他在心里咆哮着,但是没有说出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女人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难道是因为一直看不到自己?啧——还是魅力太大了……
摇晃着,总算在一处停了下来,他终于得以再次开口,道:“停了!到了?我看看!”
“你看!”
许三七连目光也没有分给他半分,只是敲击着。
她隐在墙角,借着房子遮挡住身形,脸侧过去,面前的景象叫人不寒而栗。
刚刚得那些男人排着队,一个个走进放在房门前的巨笼里。
“嘶~”
“嘶~”
吐着芯的蛇爬到他们身上,缠绕,咬下去,将他们放到,然后一点点吞入肚腹……
没有尖叫,没有逃跑,没有虔诚。
只是麻木顺从着踏进去,然后消失,一个接一个人,成为食物。
只是指间处的颤抖,和咽下口水得瞬间才窥到一些情绪……
谢夫人和身旁的芯婆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6个随从的侍女。
看准时机,侍女们拿着工具,拖动血块将鲜血一点点引出,绕着房屋周围,一圈圈画过去。
而那些吃饱的蛇,就沿着痕迹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环绕着这个房间外围。
屋檐上面还挂着几只死去的鸟,双翅折断,最大限度的张开,白的和红的相应着,叫人心惊。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许三七的眼睛里的探究溢出,“哎!到时候,你就飞过去看一看!”
“我是有限制的!不然我老跟着你干什么?好心吗?无聊吗?”渡央的语气半死不活,他在里面都要闷死了,要是现在再回到和那群黑衣人打斗……
他摇摇头,心想,他一定要早点跑,然后在她顶不住的时候再回来……
许三七瞪大眼睛,耳朵也竖起来。
月光打在谢莩的侧脸上,整个人更显得诡异,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笑意,红唇艳丽,头没有动只是微微侧对芯婆,说:“不错吧。”
眼睛随着话,转过去,眼底是想要得到夸奖的期待。
“不错,但是……你下次别用这些了,太老,鲜血都不新鲜,再年轻一点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