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备战即将到来的比赛，在学校带队老师询问她要不要再放学后一起接受指导的时候，乌间凛放弃了放学后的悠闲时间，同意了。

也是为了改正一下她当杀手时一些并不能算作有效甚至犯规的习惯，顺便练习一下她的体力，也磨一下心性。

“所以今天大概是这段时间最后一次和你一起回家啦。”

“后面是还要再去防卫省和实验室那边？”

“是啊。”

乌间凛耸耸肩，挎上背包。

“不过现在也不用去的那么频繁，一般也就周末去训练测试一下，确保能够顺利进入防卫省。”

她比了个耶，晃了晃手指，得意洋洋的像只偷到鱼的猫。

“我已经半只脚走到未来啦。”

“那可还真是了不起。”

赤羽业伸手放在乌间凛的头上往下一按，乌间凛发出一声惊呼，抬手打到赤羽业手腕。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赤羽业反而笑得更开心，又在乌间凛脸上捏了一下。

“走了，别浪费时间了。”

“不是，怎么还有人倒打一耙，到底是谁一直在闹啊！”

面对控诉，赤羽业倒退着做了个鬼脸，在乌间凛追上来前，先一步跑出教室，还不忘再挑衅几声。乌间凛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她几步冲向赤羽业，张开手锁住他的腰。

两人跌撞几步停在原地，乌间凛松开赤羽业的腰，转而改成揽住手臂。

“抓到你了吧。”

“那就别放开了。”

话语如同庭中风，轻飘飘吹过。

乌间凛仰起头，蓝色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赤羽业没有回避乌间凛望过来的双眼，任由情绪暴露蔓延在眼中。

是一滩融化后粘稠的蜜糖，一小圈一小圈向外推出浪层。一旦踩入，就无法轻易逃脱。

对视中，乌间凛率先移开了视线，她握着赤羽业的手，垂下头，自顾自走着。赤羽业也不急，就陪在她身边一起走着。

过了段时间，乌间凛晃了晃他们相握的手，抿了抿唇，弯出一个不好意思又灿烂的弧度。

“那你可要一直让我为你着迷才行啊。”

赤羽业手指随着阳光触到乌间凛的眼睫，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擦过他的指腹。他拨了乌间凛的睫毛，趁乌间凛不自觉闭眼的时候，戳在她的眉心，再点了点。

“那得看凛能不能让我一直觉得有趣了。”

乌间凛张嘴咬住赤羽业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齿痕绕了赤羽业手指一圈。乌间凛拉着下眼睑做了个鬼脸，仰起头又哼了一声。

“小样，这不是把你迷得死死的。”

乌间凛原想训练的这段时间不能和赤羽业一起回去，少了许多相处的时间有些遗憾。下一秒，就见赤羽业和她一起来到了训练的活动室，和指导老师沟通了一会，就坐在一边，撑着头，好整以暇看着换上训练服的乌间凛。

乌间凛重新绑紧头发，偷摸看了一眼赤羽业。也不是第一次在赤羽业面前训练，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乌间凛。”

“是！”

被点到名的乌间凛应到，连忙收敛心神，拍拍脸，她沉下气，专心投身在训练中。

而后直到比赛前，赤羽业都会在旁边陪着乌间凛一同训练，偶尔是打游戏，偶尔是写作业，或者什么都不做，就坐在一边看乌间凛练习。然后在结束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乌间凛训练完总是嘴馋，会时不时去便利店买烤肠或者关东煮来吃，零食瘾犯了还会去买饮料。就是买冰饮料的时候，会被赤羽业拦着，等没那么冰才会让她喝。

训练的日子没有太长，不一会就到了比赛当天。

两人上学的路上，赤羽业系了一条红绳在乌间凛手腕。看乌间凛满脸好奇，亮着眼睛想说什么又怕会错意被打击忍住，赤羽业拎着包顺了一下乌间凛的发尾。

“可以当平安符来看，比赛加油，撑不住就算，不要勉强自己。”

说着赤羽业自己先笑了出来，他碾了碾乌间凛的发尾松开。

“不过你肯定会逞强就是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乌间凛攥住手腕的红绳，蓝色的眼睛笑得快要看不见踪影。她轻轻撞了一下赤羽业，把身子的重量压了一部分到赤羽业那边。

“看我那个冠军下来，到时候请我喝奶茶。”

“不应该是赢的人请？”

“行啊！”

乌间凛笑着，应得爽快。她抱住赤羽业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扣。

“说好了哦。”

成功拿到比赛冠军的乌间凛，在获胜当天便带着奖牌找到赤羽业去实现诺言。

他们来到熟悉的那家咖啡店，乌间凛惯例点了常喝的那款奶茶，再毫不犹豫选了一款新出的蛋糕。她把菜单递给赤羽业，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让赤羽业点他想吃的。

赤羽业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自己买单的男子主义，他各选了自己感兴趣的，就和乌间凛聊起比赛上的事情。主要是乌间凛讲，他负责听。

那表情生动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觉得有趣，也实在是让他喜欢得不行。那样明晃地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情感。

“还好后面赢了，当时体力跟不上，都有点急得想哭了。”

“欸——”

赤羽业用吸管搅着杯子中的奶茶，他撑着头拉长音调。

“原来凛哭了啊。”

“我没有！”

乌间凛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蛋糕都没咽下就急着辩解，说出的话都是黏糊糊带了奶油甜味的。她伸出两根手指，捏出小小的一条缝。

“只是差一点，一点而已，没有真的哭。”

“那就当没有好了。”

眼看乌间凛被逗得又要炸毛反驳，赤羽业眼里笑意更浓，舀下一块蛋糕借机堵住乌间凛的嘴。

“恭喜，拿了冠军。”

方才还有点害臊的乌间凛瞬间被哄好，她舔了舔沾到奶油的嘴角，蓝色的眼睛亮汪汪像是好看的玻璃珠。她托着下巴微微仰起头，是矜傲的猫咪，得意洋洋展示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