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么说来,你脑袋差点开花了?”辛敏一脸新奇地问道。
周屿成没好气地说:“什么差点开花,明明就已经开花了!”他骑机车上山道,摔了一跤,头摔破了,腿也伤了,也就手的情况稍微好点。
“操了,这段时间不能打球了!”他愤愤道。
“还打球呢,你这站都站不起来,别说是打篮球了,打保龄球你都费劲。”辛敏语不惊人死不休。
叶容听得乐呵,削了个苹果给他们,“你这得躺半个月吧?”
“昂,每天在医院里无聊死了。”
辛敏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当当当当!考虑到麻将桌搬不过来,我就带了牌,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我靠!辛敏,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关键时刻还得看辛姐!”高中生对大学生如是说道。
对他们而言,打牌打麻将那都是从小炼就的真功夫,有的时候一搓就搓一天,袖子都搓得黑黢黢的。
周屿成住的是私人病房,不会到打扰别人。
辛敏兴致冲冲地洗牌,“打什么?”
叶容说:“你安排,我基本都会。”
“那就炸金花咯。”
“行,我来发牌。”
第一局,叶容洗牌,辛敏坐庄。
叶容手里的是三张A;辛敏则是一对3和一张4,牌面小;周屿成的牌面为花色不同的JQK,虽说这也是较大的顺子,但比起三张A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第二局,上一局的赢家坐庄。
叶容手里的是散牌,245,花色不相同。
辛敏的牌面为稍微大一些,47Q,花色不相同。
周屿成的牌极好,黑桃同花顺789。
第二局,周屿成赢。
牌和麻将总是让人上瘾,不知不觉他们都玩了几十把了,其中叶容赢得最多,辛敏赢得最少,这其中有一多半还是叶容偷偷给她切的牌。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今天好多单牌,我来的路上明明没有踩到狗屎啊!”辛敏大叫。
周屿成嬉皮笑脸,“再来再来,别输了就不玩了,二缺一得了啊?”
“行行行,再来!”
又过了几局,辛敏险胜一局,她的快乐都快掀翻医院楼顶了。
正当他们打算继续时,门响了。
周屿成想都没想就说:“进!”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了进来,赫然是项翊!
叶容在周屿成的左手边,面向门口,是故项翊一进门最先看见的就是她。
“大哥,你来看我了。”周屿成打了个招呼,接着介绍道:“他是我表哥,哥,这两位是我朋友。”
项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容,他还真不知道她也在,不得不感慨缘分使然。
周屿成介绍过后,他才将视线落在他的傻逼表弟和这个穿着校服一看就是逃学出来的高中生身上。他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往病床边走去。
项翊身形高大,脸色平静得近乎冷峻,他往旁边一站,是个人都会感到压迫,于是辛敏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叶容也沉默地盯着病床,一语不发,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容的下颌微微紧绷,似乎很焦躁,流露出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腿断了?”项翊问。
“没断,只是骨折。”
项翊微笑起来,眼睛掠过叶容,意有所指地说:“腿摔伤了,的确要好好静养。”
叶容闻言眉头一跳。
周屿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说:“昂,我知道啊。”
项翊的气场太过于强势,以至于辛敏和叶容都不能安心打牌了。她们本想等他离开了再玩,可项翊却径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摆明了就是不想走。
辛敏探头过去和周屿成说小话,叶容也跟凑过去。
“你这表哥这么冷漠的啊?”
“习惯就好,他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但实则他的内在更冷漠。”
“哈哈哈哈哈哈!”
“那咱们还打吗?”
“打!怎么不打,一会你们走了,谁和我玩,难不成我找护士小姐和我玩扑克啊?”
哗哗洗牌的洗牌声响起。又是一局,周屿成胜,叶容辛敏败。
赢的人大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得昭告全天下老子最|屌,周屿成志得意满:“你信不信,下一把我还赢?”
辛敏大怒,“不信!”
“去去去,你有什么资格反驳,从开局到现在你才赢过几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