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华，你信我一次，好吗？我现在解了你的穴道，你听我好好说一次话 。好吗？……”

诸清风长舒了一口气：“先帝与先皇后的死确实是我干的。”

“诸清风，你又想干什么？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但二公子我定会竭尽全力去寻，你现在不是孩子了，化瑾需要你来主持大局。”

“不要你说，朕明白，朕只恨现在没有能力杀了你。”

“陛下，杀我，可以，但现在，不行。”

“诸清风。”

“辰华。”

“别叫朕的名字。”可以听出来，他的“小孩”现在对他说话已经充满恨意，那种恨意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孩子身上。

诸清风微微俯身，按住慕辰华的双肩，在快要触碰到那张红润的唇时，却突然停下。

慕辰华……哭了。

“陛下。”

“你给朕滚，朕不想看到你。”

年仅十六的他在短短一天内承受了这么大的变故，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哥哥。”慕辰钺的声音很小，让云知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唤我什么？”慕辰钺的身量还不到云知玉的肩膀，云知玉只得稍稍低头。

“哥哥，可以吗？”

“当然，怎么了？”云知玉的声音很好听，对谁都是一幅冷若冰霜，独独对这个顺手救下来的小孩温声细语。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云知玉，总不能直接将慕辰钺带回军营吧，别说他了，翊王都没有这个权利。

“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这里硝烟弥漫，你一个小孩，我不放心。”

“好。”慕辰钺点了点头。并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个哥哥，应该和那些兵卫不同吧。

“哥哥。”

“怎么了？”

“我的名字……没有告诉哥哥。哥哥会不会会生气？”慕辰钺也是鬼使神差下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而且云知玉看上去这么好，一定不会生气的。

岂料云知玉竟回复了一个“当然。”

“啊？”

看到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云知玉又再次笑道“不会，当然不会。不逗你了，等你想告诉哥哥了，再说。”

“谢谢哥哥。”

“没事。”

再听到这两个字时，云知玉的第一反应是愧疚，若不是东昱率先发兵，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而眼前的这个孩子也不会……

“对不起。”云知玉在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