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上下每一处线条早就让陆南岐看了个遍,哪个地方凹下去,哪个地方翘起来他心里都清楚。
他穿衬衫比较多,不像自己穿得那么痞,谢宁阳一般会解开两颗扣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既随性又矜贵。
下摆扎进皮带里时,那腰在alpha当中,是绝对的劲瘦腰身。
宽肩窄腰的身材,顶到爆。
其实……谢宁阳那种腰细,屁股翘的身材,应该穿那种兔女郎之类的制服装。
陆南岐想着一只兔子因为忍受不了而哭唧唧和他在床上打起来的场景,口腔中唾液突然多起来,他咽咽口水,浑身燥热起来。
“想得美!”谢宁阳走到陆南岐身后去,把磨好的草药一点点厚敷到他背上。
看陆南岐顶着一脊背的草药进去车里也不当心,他发火地叫了一声,他才慢慢钻了进去。
谢宁阳探路去了。
陆南岐趴在车后座上,他在的时候不觉得,刚一走就觉得有些无聊。
下午给他做些什么吃呢?
陆南岐想也不能老是给他吃鱼,给他吃吐了怎么办,当然更不能天天吃野菜。
他陆南岐的alpha,怎么能让他跟着自己天天吃野菜?
山上应该会有些野兔子什么的,可以做个弹弓打只兔子回来烤给他吃。
河里应该也会有些扇贝,小虾之类的,可以做个河鲜汤。
等把药敷好了,他就去山里看看,打只兔子回来。
根据谢宁阳的嘱咐,陆南岐估摸着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将后背弄干净,做了个简易弹弓,他也没把上衣穿回来,现在山里气温挺高的,他就穿着一条扎着黑色皮带的裤子进山了。
野兔狡猾且行动迅速,没那么好打,等到陆南岐好不容易打到一只回来已经是四五点左右。
山里经过一天的照射被晒得透熟,河滩边有不知物种的鸟落下又飞走,留下一圈圈激起的水波纹。
陆南岐提着野兔回来,上身没穿衣服,被长着倒刺的植物划了好几下,当时不觉疼,现在有些后知后觉的痛痒。
烧了水,把兔子的皮毛,内脏等处理干净,他想着现在开始烤的话,等谢宁阳回来就可以吃上烤兔子。
拽来一堆树枝,他将火燃上。
看了看太阳,已经离谢宁阳约定好回来的时间大致晚了半小时。
陆南岐套上衬衫,虽然知道不可能,还是掏出手机看了看,没信号,手机联系不上他。
会不会他没注意时间?
要再等等吗?
他不会是迷路找不回来了吧,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火堆燃烧着,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
这声音弄得他很烦,几脚将火踩灭,陆南岐顺着谢宁阳离开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太阳渐渐落下山去,当落日最后的余烬消失,山林蒙上一层昏暗,陆南岐再也保持不了冷静。
“谢宁阳!”
“谢宁阳,你在哪!”
“谢宁阳!”
陆南岐有点忧厉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一遍又一遍。
他打着手电筒的光线四下乱晃着,可除了树就是草,有虫子在他手机附近乱飞着,时不时砸到他手背上,他却完全注意不到。
“谢宁阳!”
他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就在陆南岐准备回去看看谢宁阳回没回河滩的时候,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应了他。
“我……在这。”
陆南岐将光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谢宁阳扶着一棵树,弯着腰喘气,面色泛着非常不正常的红,嘴唇却又十分苍白。
阳光消失,山里温度又开始下降,但陆南岐却十分清楚地看见一颗一颗的汗珠从谢宁阳额角冒出,滴落下来。
陆南岐跑过去期间不知道被什么树藤或草根绊住,踉踉跄跄差点摔了一跤。
“你……别背我,你背上有伤。”谢宁阳推开身下的陆南岐,动作却有气无力。
陆南岐背好他,声线竟有一些抖,“你乖,我背你没事的。”
他右手不方便,单单左手抱不起来一个一米八五的alpha,不过可以把他顶在肩上,陆南岐不愿意,那样他会不舒服。
谢宁阳体温高得烫人,迷迷糊糊地趴在陆南岐肩头,耷拉着脑袋。
灼热的肌肤相贴刺疼了他背上的伤口,背谢宁阳走动的时候,感觉伤口像是破了皮,并且那皮还在来回上下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