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麟吐出一个烟圈,问:“你叫什么名字?”
诗梦蝶随口胡诌,“我叫静静。”
“全名。”
“姚静静。”
诗梦蝶是真的要静静,否则她就要抑郁了!
狂麟狐疑道:“有人叫这名?不会是你随口胡诌的吧?”
见鬼了,他怎么知道的?诗梦蝶索性摆烂,“爱信不信!”
狂麟一个眼刀丢过来,“对金主爸爸就这态度?”
去他娘的金主爸爸,诗梦蝶想吐,而且是狂吐!
“不好意思,你享受的是增值服务,质量无保障。”
“伶牙俐齿。”转而又问:“你跟莫鹿是怎么认识的?”
诗梦蝶理所当然答,“就夜色认识的呀!”
狂麟吐着烟圈,丝丝缕缕如云雾缭绕,他抽烟的姿势极为潇洒不羁,透着对世俗的轻蔑,“莫鹿不轻易露面,点她上桌至少是贵宾级VIP,而且还得提前预约,以你跟她的熟稔程度,不像是这里结识,莫鹿另一层身份是浙大的学生,难不成你跟她是同学?”
该死的,猜得还挺准!
但诗梦蝶哪能让他知道,换而言之让他知道了还得了?
“我怎么会跟她是同学?我哪里考得上浙大?我就一废材,你的揣测未免荒唐了些。”
这话把见过世面的狂麟也惊呆了,“还有人这样贬低自己的?”
诗梦蝶将伪装进行到底,“不存在贬低,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说说,在夜色是怎么认识的?”
诗梦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由于我家境贫寒,穷困潦倒,迫不得已出来打工,又在夜色尝尽人情冷暖,在受人欺负时,幸得莫鹿出手相助。”
“莫鹿自身难保,还有闲情逸致见义勇为?”
“你别这么说,莫鹿人挺好的。”要不是莫鹿亲传绘画技术,她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画出云汐澈的神韵?莫鹿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就是身世可怜,过于命苦了!
狂麟看她实在过于单纯,冷不丁说:“以后谁要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这就大可不必,我个小虾米,怎么好意思劳烦金主大人?”
狂麟却是大气道:“我发话,你只管听从。”
诗梦蝶也不想跟他过多理论,“行,我听话照做。”
诗梦蝶抚了抚胸口,看来这人是信了她的鬼话!
狂麟熄灭了烟头,听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越听越起劲,遂又问:“你怎么会来夜色当服务员的?”
诗梦蝶缩了缩脖子,当真是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来圆。
诗梦蝶诚实答:“因为工资高。”
狂麟不解,“我怎么不记得服务部工资高?服务部不应该是几个部门里工资最低的吗?”
“五千块呢,够我一年生活费了。”
狂麟笑喷,“五千块都算高,那你刚是怎么敢说一个亿的?”
“你都放话让我随便开了,我能认怂吗?显然不能啊!认怂就是对你的不尊重,开价越高越说明我对你财力的认可。”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看得起我?”
诗梦蝶顺口说:“不用谢,小事一桩。”
狂麟:“……”
诗梦蝶见狂麟脸色有异,为缓和气氛又只得狗腿道:“金主大人来,咱俩碰个杯,交个朋友。”诗梦蝶很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再把狂麟酒满上,“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