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甲午马年4月4日凌晨,槐市近郊。
一辆灰色面包车从前方飞速驶来,哐当一声车门开了,下来两个身材扎实壮硕的男人,手里拖着一个黑色蛇皮口袋。
这里黑黢黢一片,两人没有打电筒,借着车灯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地上黏糊糊的,走起路来滋滋啦啦响,在寂静的夜显得尤其可怖。
袋里蜷缩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两个手被剁了手指,手筋脚筋全被挑破,腹部全是血,没有任何力气。
啪啪啪三声响,地上的人已经浑身是血。
“这小子命真大,那么折腾还留了口气。”说着其中一个男人又补了一木仓。
地上的男人终于没有了挣扎的迹象,不过安静去听仍能听到他不屈的声音。
“救...救我...”
“救...命...”
求救声越来越小,扬起的半个手掌向上用力撑了撑,最后还是落地炸起几点污渍。
车里两个人还没走,边抽烟边闲聊,看到这幕笑了笑,“要说这小混混也是惨,关艳儿真他爹是祸水。”
“不过那女人确实骚,嘿嘿…是吧?老子啥时候能遇到这种女人那这辈子就值了,艹他爹的。”
过了会儿,他又癫笑道,“也不知道张爷那胖子受不受得住,嘿嘿嘿……”
“兄弟给你个忠告,那女人狠着呢,当心如他一般,不过这人就是该,谁让他拂了咱张爷面子,好好道个歉赔个礼这事儿不就过了嘛,非要犟。”
“嗐,就咱俩背地里说说谁知道,哎不过这小子他怎肯伏低做小,骨头太硬了!”
那脸带刀疤的男人摇了摇头没有接话,看着如墨夜色,“我去撒泡尿,你去看看那小子死了没。”
那人停下手中摆弄,朝他挥挥手,“知道知道。”
两人没有注意到,那个早已死去的人此时被一团黑雾围住,一根烟的时间,原地只剩下一堆白骨,连渗透到地底下的血都慢慢往黑雾里面飘。
四周昏暗无比,啪嗒一声,走到旁边的刀疤男还疑惑这人怎么将灯全关了,打了个冷颤,男人迅速返回打开车门坐上副驾,催促主驾上的男人开车,又问,“死了吗?没死再去补几下。”
猥琐男久未回话。
刀疤男皱眉,刚转头就见一副雪白的骨架朝他靠来。
桀桀怪笑声自他后座传来,他挥开骨架一看,后座涌满了黑雾,里面似乎还包裹着血肉,“啊”的一声,男人挣扎、车身耸动,只余惨叫连连。
走到那副格外吸引他的骨架前,黑雾将其包裹住试图吞下,但似乎发生了剧烈反应,里面翻腾半晌才停下,静止了片刻又卷起另外两幅骨架,满意在空中荡了荡。
突然,黑雾像是闻到美味般被吸引,疯狂向西北方向席卷。
“饿..好饿...”
4月4日清晨,桃市关宅。
二环附近的土地寸土寸金,能在这种地方保存着占地不匪的完整多进古宅,实力可想而知,四合院仍保持古雅的气息,看起来平平无奇。